桑榆晚眸光一緊,急忙放下玻璃杯,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
容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高門大戶,往上兩代都手握大權。
容晟更是站在了權力的頂峰。
也不知是他真的沒有孩子,還是故意將其子女信息隱藏了起來。
目前唯一出現在大眾視野的後代,隻有他的侄子容墨淵。
桑榆晚在治喪名單裡,一眼就看到了容墨淵的名字。
還有幾個人,並不陌生。
都是京城權貴圈的高層人物。
桑榆晚的視線最後落下了末尾的那個名字上。
容止。
桑榆晚瞳仁瑟縮,心重重跳了兩下。
“他果然是容家人。”
弦思一臉緊張,“難怪之前怎麼都查不到二爺的信息。”
桑榆晚手指一寸寸收緊,那份名單攥成了一團。
弦思又道,“夫人,接下來……”
桑榆晚起身,站在窗前。溫煦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似鍍上了一層細碎的金光。
弦思絞著雙手,屏住呼吸,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
桑榆晚思忖了數秒,做出決定,“打聽一下,容老爺子的喪事在哪裡辦,然後送個花圈。”
“是,夫人。”弦思又問,“需要派人親自去吊唁嗎?”
“不用。”桑榆晚羽睫微垂,眼瞼落下一片暗影。
弦思立馬行動。
桑榆晚一個人在窗前站了足足十分鐘,心裡的滔天巨浪才慢慢平歇。
“我姓容名止。叫我容止。”
那日在薄行至的靈堂前,容止第一次糾正她對他的稱呼。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容家人。
隻是,容家人身份高貴,怎麼會讓薄遠山收為養子。
即便容止意外走丟,以容家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很快的時間內找回。
容止四歲進入薄家,一直生活到二十六歲。
他在薄家整整生活了二十二年。
這麼長的時間,容家不可能找不到他。
還是說,容家已經找到他,但他不願回去。
容止為什麼不願回去。他明明知道,薄遠山收養他的目的,是想要他成為薄行止的替身。
一時之間,這些問題就像亂糟糟的毛線團,怎麼也捋不清。
桑榆晚垂眸,一點一點把攥成一團的治喪名單展開。
她看著排在最後麵的那個名字,心慢慢往下沉。
中午,薑蕪過來陪桑榆晚吃午飯,兩人又聊起了那張疑似薄行止的出生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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