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珍猶豫了一下,“沒……沒什麼……我走了。”
桑榆晚沒有繼續追問,“好。”
寧婉珍走了兩步,突然有些腹痛,皺著眉,“晚晚,我上一下洗手間。”
桑榆晚瞬間呼吸一緊,一把拉住她,壓著心慌,“洗手間正在消殺,我帶你去外麵。”
寧婉珍眼中掠過一抹詫異,卻也沒有多想,右手捂住小腹,“好吧。”
桑榆晚朝明朗使了一個眼色。
明朗過來扶住了寧婉珍。
病房門重重關上。
哢嚓一聲,洗手間的門從裡打開。
容止嘴角抽了抽,走到沙發前,坐下。他拿出手機,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什麼事?”
“阿止,你外公還未下葬,你怎麼能就走了呢?”對方一開口,就是責備。
容止雙腿疊搭,一隻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漫不經心的語調,“我為什麼不能走?”
“你是他唯一的孫子,應該為他守孝七天。”對方語氣愈發嚴厲。
容止嘴角噙出一抹冷笑,“三天,足矣。”
“薄行止去世,你都在他靈前跪了一天一夜。為你外公守靈七天,有何不可?”對方有了怒意。
容止端起桑榆晚的水杯,喝了兩口。眸光一緊,話語犀利,“薄家養育了我二十多年,他可有養育過我一天?”
“你……”對方沉默了幾分鐘,聲音低沉了許多,“話不能這樣說。要沒有他,怎麼會有你。你身上可還流著他的血。”
容止眉角輕壓,唇邊浮出大團的嘲弄,“容墨淵,真想不到,這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容止!”對方勃然大怒。
容止勾唇,諷笑加深,“容墨淵,你用不著發這麼大的火。如果沒有我,容家的一切可都是你的了。”
水杯裡的茶水輕輕晃了一下,微瀾,像輕風拂過水池。
“容止,我對你仁至義儘,你好自為之。”
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
“嘟嘟嘟……”
容止眯了眯眸,冷笑一聲,把手機從耳邊撤下。
病房門從外打開。
“晚晚,還有件事……”
容止脊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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