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三房的人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裡俱都帶著十足的震驚。
方怡心跳發緊,望向薄譽衡。
果然,她猜得沒錯。
地上坐著的那個女人,真的是薄遠山的相好。
聽寧馨兒這話裡的意思,她之前一直生活在薄家。
這樣說來,薄譽衡不可能不認識她。
方怡微微愣怔,眼神裡有一點困惑,又有一點莫名的憤怒。
薄譽衡好像很在意這個女人。
難不成,他也喜歡過她?
思及此,方怡氣得差點咬破了唇角。
寧婉珍神色震驚地抬起頭來,眼底紅紅的,眉目之間,浸染了無儘了怒意。
她緩緩抬起右手,指著寧馨兒,手指發顫,“馨兒,你……”
寧馨兒朝桑榆晚走了兩步,眼神裡充滿了輕蔑,“桑榆晚,你說,我說得對嗎?”
桑榆晚瞳眸黑沉,麵色冷寂,“你說她是薄家人,彆人不知道,二叔應該很清楚。你不妨問問他。”
如此一句,有如一顆手榴彈,重重扔到了薄譽衡的懷裡。
眾人目光齊齊彙聚到了他的身上。
方怡心裡湧上一陣心慌,指尖快要刺破手掌心。唇色都白了幾分。
薄譽衡眸光一沉,愈發陰森。
他看著靠著立柱坐著的薄輕眉,兩側太陽穴鼓脹凸起。
薄輕眉正好抬起頭來。
兩人四目交彙。
薄輕眉輕輕勾了一下唇角,似笑了一下。
方怡看到這一幕,不由心裡酸脹。擰眉,咬牙切齒,“老爺,家主問你話呢?”
薄譽衡視線一轉,冷硬逼人。
方怡打了一個寒噤,深吸了一口涼氣,急急彆過頭去。
桑榆晚問題拋給了薄譽衡,並沒有就此放鬆,而是給弦思使了一個眼色。
弦思朝她點了點頭。
桑榆晚抿唇,唇邊泛開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神諱莫如深。
薄譽衡不出聲,眾人的心愈發緊張,幾乎全都屏住了呼吸。
方怡情緒起伏,緊盯著薄輕眉,眼底快要噴出火來。
她深深汲氣,再次開口,“老爺,你……”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看。”薄譽衡臉色陰翳,額上青筋一寸寸暴起,眼眸猩紅。
方怡憤恨地跺了跺腳,咬緊了牙關。
桑榆晚見狀,涼涼勾唇,“二叔,是或者不是。你直說便是。”
薄譽衡眸光一沉,臉色漆黑。他看著薄輕眉,低沉說了一句,“不是。”
方怡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中的怒火愈發重了。
女人天生的直覺。
她覺得薄譽衡說了假話。
寧馨兒眼皮重重一跳,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薄譽衡麵色陰冷,如野獸一般的凶狠眼神,“放肆!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