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原本還有好多話要說,腥甜湧上來,堵住了喉嚨。
明家下人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帶了下去。
桑榆晚麵色冷寂地目送著她離開,“二叔,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薄譽衡臉色灰青,陰沉沉的臉色,“這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方怡聽到這話,心頭又是一緊,直勾勾地盯著麵色蒼白的薄輕眉。
此時的薄輕眉,手指微微蜷了蜷。
桑榆晚側了側身,半邊臉隱在昏暗的光線裡,“這事就用不著二叔操心了。”
薄譽衡低眸,眼底是黑沉沉的陰霾,似要將她淹沒,“你把我們叫過來,就是為了揭穿你公公當日的醜聞嗎?”
桑榆晚麵上毫無波瀾,聲線清冷,“二叔,你確定是我叫你們過來的嗎?”
眾人一愣。
薄譽衡手背上的青筋凸脹起的弧度異常恐怖,仿佛要撕裂骨血,“不是你,還有誰?”
桑榆晚側眸,麵色無異地掃過眾人,淡淡地說出一個名字,“沈翊林。”
薄譽衡心跳瞬間加快了不少。
眾人詫異。
桑榆晚寒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輕勾了一下,“二叔,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過幾天,我再找你好好清算清算。”
薄譽衡眼皮一沉,眉頭瞬間緊鎖,額頭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幾條淺淺的紋路,盛滿了深深的怒火。
方怡臉上的肌肉似乎在一瞬間僵住,連帶著整個表情都變得異常凝重。那雙原本充滿嫉妒的眼眸,此刻卻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刻的驚愕之中,難以置信。
眾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桑榆晚隨後開始朝著門口邁步。
弦思和明家保鏢扶著薄輕眉走在了她的身後。
薄輕眉太過虛弱,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的身體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霧籠罩,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裡未融的初雪,步伐越來越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與自己的身體做著艱難的抗爭
薄譽衡唇線繃直,眼底陰霾重重。
薄輕眉經過他身邊時,他的眼皮重重跳了兩下。
“……”薄輕眉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輕眉……”
薄譽衡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與虛弱。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一刹那,幼時的回憶在腦海中橫衝直撞。
那一年,他八歲。
父親薄蘭芝帶回來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遠山,譽衡,寒山,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們的妹妹輕眉,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六歲的薄寒山憤憤不平,滿臉厭棄,“她不是我們的妹妹……”
“寒山。”薄蘭芝怒聲打斷,“我說她是,她就是。你要再敢說這樣的話,給我去跪祠堂。”
薄寒山還想頂嘴,被十五歲的薄遠山捂住了嘴。
“輕眉,這是你大哥遠山,二哥譽衡,三哥寒山……”
薄蘭芝一一介紹。
“二哥好,我是輕眉……”薄譽衡的耳邊,隱隱傳來稚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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