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攥緊手機,快速冷靜下來,緩緩開口。她眉骨微沉,語氣寒漠,“沈翊林,你讓容止接電話。”
“嗬嗬嗬……”對方陰惻惻的笑聲,低沉而扭曲,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寒意,仿佛是從幽暗深淵中緩緩升起的一縷不祥之音。
“你我之間,用不著他傳話。”
桑榆晚唇線繃直,俏臉覆上了一層寒霜。眼中躍動著兩團怒火,聲音愈發冷沉,“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對方又發出一聲低笑,帶著一絲詭異,“話彆說得太滿。你也不想想,容止的手機為什麼會在我手裡?”
桑榆晚心頭一緊,眼底迸露出一抹寒光,帶著威懾和肅冷,“沈翊林,容止什麼身份,你也敢招惹。”
對方輕蔑一笑,帶著一絲毛骨悚然,“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覺得他厲害。在我眼裡,他屁都不是。”
桑榆晚目光一沉,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如此大言不慚,看來你離死不遠了。”
對方瞬間暴怒,怒吼聲如同如同狂風暴雨中的雷鳴,驟然間撕裂了寧靜的空氣。
“桑榆晚,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自作孽,不可活。沈翊林,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桑榆晚精致的五官染了寒霜,聲線寒浸浸的。
“好大的口氣。”對方怒道,“桑榆晚,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桑榆晚神色冷寂,聲線沉冷而銳利,“沈翊林,你不過是沈老爺子的一枚棋子。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
“嗬。”對方陰森的笑意裡充滿了一絲不屑,“桑榆晚,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我能一再二,再而三地對你下手。”
他稍稍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他比我更恨你那個下作的媽。”
“沈翊林!!!”桑榆晚勃然大怒,“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下作東西生的下作女兒,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對方情緒徹底失控,有些歇斯底裡。
桑榆晚眉頭緊鎖,雙眼仿佛被怒火點燃,眼梢浮出一抹極重的猩紅。唇角下壓,形成一個深深的弧線。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冷聲開口。
“沈翊林,去問問沈老爺子,你是怎麼來的?”
她的聲音,寒漠又鋒銳,從緊咬的牙關間擠出來。每一個字都像是被憤怒磨礪過的利刃,帶著無儘的嘲諷。
沈翊林聽到這話,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傳過來的聲音,帶著熊熊的怒火。
“桑榆晚,你等著給容止收屍吧!”
桑榆晚的手機瞬間變得滾燙起來。她顫動了一下睫毛,手機攥得更緊了,“沈翊林,你動他一下試試看。”
沈翊林怒吼,“你看我敢不敢。”
此時的他,理智似乎已被怒火吞噬。
桑榆晚起伏著胸口,擰著眉頭,把手機從耳邊撤下。
下一秒,切斷了通話。
她站在窗前,看著漸漸黯淡的天光,瞳眸黑沉,眼圈一寸寸發紅。
容止到底在下怎樣一盤棋。
他的手機,為什麼會落到沈翊林的手裡。
按理說,不論是容止身後的勢力,還是他本人,都要強過沈翊林。
桑榆晚眉心越蹙越緊,形成了一道極深的川字。
弦思敲門進來,手裡抱著一個紙盒。她匆匆走到桑榆晚麵前,恭聲道,“夫人,蕭升剛剛送過來的。”
桑榆晚表情微怔,緩緩地開口,“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