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玲臉色驟變,驚愕得像是失了魂。
方怡得意地挑了挑眉,“大哥一直提防著二房和三房,兩房的下人裡安插了很多的眼線。”
桑榆晚聽到這話,薄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何巧玲重重呼吸了兩口,抬手擦拭了一下額上滲出的汗水,指尖碰觸到的是一抹冰涼。
薄遠山的謀略手段,薄譽衡和薄寒山加起來都比不上。
這麼多年,他處處壓製著二房和三房。
二房和三房但凡有一點點風吹草動,薄遠山很快就知道了。
次數多了,薄譽衡和薄寒山也就變得不敢輕舉妄動了。
直到四年前薄遠山死了,他們才慢慢開始活動。
沒想到,薄遠山竟然在二房和三房布置了眼線。
難怪每一次薄譽衡和薄寒山快要奪位成功時,最後都會功虧一簣。
何巧玲心跳加速,每一次搏動都像是在胸膛裡敲打著不安的鼓點,與周遭寧靜的氛圍格格不入。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
她深深呼吸了兩口,嘶啞著嗓子開口,“你怎麼會知道小五是大哥安插在二房的眼線?”
方怡嘴角輕輕上揚,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得意之色。牙齒微微露出,笑聲隨之而來。
她視線一轉,看向桑榆晚,“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隻有家主知道。”
桑榆晚神色淡然,宛如一池靜謐的秋水,波瀾不驚。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卻又保持著一種超然物外的寧靜。
何巧玲腦子嗡了一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大廳的空氣,瞬間靜謐無聲。
何巧玲看著桑榆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倏然,心臟瑟縮,猛然反應過來,“家主,是你……”
桑榆晚麵色冷寂,薄唇輕啟,“沒錯,這事是我通知三房的。”
何巧玲恍然大悟,抬手指著方怡,手臂輕顫著,“你們……你們……竟然……”
方怡得意洋洋,“二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和我家老爺早就想明白了。隻有你們執迷不悟,還想著奪權。”
何巧玲她努力想要集中注意力,卻發現自己如同漂浮在一片茫茫大海上,四周是無邊的波濤。而她,隻是一葉孤舟,無處泊岸。
她想要給薄譽衡打個電話,可眼下的情形顯然做不到。
桑榆晚捏了捏發酸的鼻梁骨,再次開口,“二嬸,原本我給過你們二房機會,但你們沒有珍惜。”
何巧玲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壓住了什麼東西,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桑榆晚繼續說道,“這次,你們為了和沈翊林勾結,竟然算計自己的親侄女。”
方怡臉色漲得通紅,眼中又有了怒意,“何巧玲,你們好狠毒的心。竟然想把星瀾當成禮物送給沈大公子。你自己也有孩子,這種事,你們怎麼下得出手。”
何巧玲的手指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透露出內心的緊張與焦慮。
有些事,不用她交代,想必桑榆晚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她深深呼吸了兩口,硬著頭皮說道,“這事,都是我家老爺做的。我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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