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數秒,她才冷冷勾唇,“是嗎?”
“嗬嗬。”對方冷笑了兩聲,語氣充滿了嘲諷,“薄行止歡縱而亡,薄遠山突發心梗。你看到的,不過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這話,有些繞。
桑榆晚卻聽明白了。
沈翊林的意思,薄遠山和薄行止的死,都和容止脫不了乾係。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被拉長。
桑榆晚呼吸一滯,喉間隱隱發乾,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不少。
她攥緊了手機,掌背上的青筋隱隱凸起。
對方嘲諷的聲音又傳到了她的耳畔,“桑榆晚,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桑榆晚唇角噙出了一抹冷笑。
對方稍稍頓了一下,沒等她出聲,繼續說道,“容止的父親,是薄輕眉的大哥。”
桑榆晚眼皮重重一跳。
薄輕眉竟然是容止的親姑姑。
難怪容止和薄輕眉長得有些像。
對方又道,“桑榆晚,你那個狐狸精母親,差一點就和他容止的父親搞到一起了。嗬。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下作東西生的孩子,一樣不要臉。”
“沈翊林,你再說一句試試看。”桑榆晚眸光冷銳如刀。
“桑榆晚,薄行止去世那晚,你和容止在一起吧?”對方的聲音極其陰冷。
桑榆晚精致的眉眼染了怒氣,嗓音低沉,“沈翊林,好自為之。”
說完,她準備掛斷電話。
“桑榆晚,你母親絕不是死於車禍。”
下一秒。
“嘟嘟嘟……”
對方切斷了電話。
桑榆晚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而窒息。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未落,整個人僵在座椅上。
周圍的聲音逐漸模糊,隻有沈翊林最後那句話在耳邊回響,一遍又一遍,帶著不可承受之重。
薄輕眉送過來的死亡證明,已經說明了真相。
桑榆晚心裡卻有些不願相信。
無論是車禍,還是中毒,都讓她難以接受。
如果媽媽真是中毒而亡,那下毒的人是誰呢?
沈翊林打來這通電話之前,她懷疑是薄遠山所為。
現在看來,恐怕不是他。
沈翊林說媽媽和容止的親生父親,差點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
桑榆晚呼吸一緊,仿佛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稀薄而沉重。胸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按壓,每一次吸氣都需費儘力氣,隻能緩緩地將那似乎帶著重量的氣體拉入肺中。
書房的氣流似乎也不那麼順暢。
空氣清冷而寂靜,其間彌漫著一種淡淡的、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的寒意。
桑榆晚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緩緩地從緊縮的喉間逸出。
給媽媽下毒的人,是容家的人。
桑榆晚後背發涼,一股無形的寒氣,悄無聲息地沿著脊椎骨緩緩攀爬,直至整個背部都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意所籠罩。
她心臟瑟縮,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阿嚏……”
桑榆晚坐在書桌前,看著保險箱和紙團。心緒起伏著。就像海麵遭遇突如其來的風暴,平靜被瞬間撕裂,波瀾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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