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腳步瞬間一頓,瞳眸劇烈瑟縮,目光犀利如獵鷹透著寒光。
“薄譽衡,住手。”
薄譽衡雙眸通紅,情緒接近失控。手背上的青筋快要爆裂。
“桑榆晚,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彆怪我手下無情。”
容止聞言,眸底掠過一抹殺意。
他不動聲色,右手握住了大衣口袋裡的匕首。
桑榆晚強壓著心裡的慌亂,嘴角輕輕上揚,不慌不忙道,“二叔,我可以把東西交給你。”
容止瞳孔微微一縮,單手推掉了匕首的刀鞘。
薄譽衡臉色一沉,眼底掠出一抹血紅,“東西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拿。”
桑榆晚眼角微挑,輕抿了下唇,“二叔,刀槍無眼,萬一中途擦槍走火。我們誰也活不了。這樣,讓二爺去拿。”
容止聞言抿唇,無聲地攥緊了匕首。他盯著薄譽衡,目光沉深入寒冬深夜下的海麵,壓著駭浪驚濤。
薄譽衡猶豫了數秒,同意了桑榆晚的提議。
“容止,你可彆耍花樣。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之內,我看不到想要的東西。桑榆晚立馬會死。”
狠戾的聲音,仿佛是從深淵之中掙紮而出的厲鬼低吟,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陰冷與殘酷。
桑榆晚唇弧上揚,淡淡地說了一句,“二爺,東西在書房。書桌最下麵的櫃子。”
她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一個密碼箱。”
容止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深邃的眼眸浮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好。我馬上去拿。”
轉瞬之間,他威壓展開,宛如來自修羅場的厲鬼。眼神裡的森寒陰冷,肅殺嗜血,比薄譽衡還要凶狠。
“薄譽衡,你要敢動她一根頭發,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薄譽衡看著他,後背又生出一股涼意。他咬了一下後牙槽,低聲吼道,“容止,少廢話。五分鐘,延遲一秒都不行。”
桑榆晚坦然接話,“二爺,快去。”
她語調平和,語速不疾不徐。
容止無聲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朝著二樓飛奔。
不到一分鐘,他就上了二樓。
他在薄家生活了二十年,對主宅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指紋開鎖,進了書房。
箭步衝到書桌前,半蹲下,拉開了左邊的櫃門。
裡麵果然有一個銀色的文件密碼箱。
樓下。
桑榆晚太陽穴突突地跳。她默默汲氣,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壓下內心的慌亂。
“二叔,要不要坐下等?”
薄譽衡臉部肌肉抽動了兩下,臉龐顯得格外扭曲。雙眼瞪大,仿佛要噴出火來。眼白充血,瞳孔緊縮,如同深淵中的兩點寒星,透露出無儘的憤怒與狂熱。
他眉頭緊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狠戾地吼了一句,“桑榆晚,你給我安靜點。”
桑榆晚淡定道,“二叔,你知道薄輕眉送給我的是什麼嗎?”
薄譽衡眸光一沉,鼻子因呼吸急促而微微翕動,鼻孔擴大,仿佛要吸進世間所有的不滿與怨懟,“你給我閉嘴。”
桑榆晚無視他的警告,自顧自又說了一句,“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薄譽衡下巴緊繃,牙關緊咬,甚至可以聽到牙齒摩擦的細微聲響,“桑榆晚,你再話多。我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