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鄉人,跟我來。”
村長的視線從貝戴的背影收回,他歎息又惆悵的說了一句。
“真是太可憐了,貝戴,她從他的兒子死亡之後,她就一直這樣瘋瘋癲癲的……”
相比於原先的嗬斥,這回老村長的聲音帶有擔憂以及不解,好像他真的很擔心這個名叫貝戴的婦女。
柳生靜靜聽著老村長的話語,從言行以及表情上,老村長沒有什麼問題。
可柳生的內心還是存有疑慮,這種疑惑可以說是直覺,又或者說是內心的第六感。
柳生轉移視線,想:希望今天的事情,能不花費多少力氣解決。
琴酒不關心其他人遭遇的事情,他隻關心那批貨物,到底被藏到哪裡去。
公司賣的貨物可不便宜,那批貨,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丟了……
前方領路的村長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傷心的,死亡是回歸神的懷抱,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
她為什麼一直否認神明的存在呢?貝戴真的是瘋了!”
聽到村長這話,柳生下意識的挑眉,這種話語,如果是單純的信仰還好……
倘若她的預感真的成真,這次,必須得向酒廠索要足夠多的金錢。
柳生在心中暗暗想到:那種糟糕的事情,最好不要在她的眼前上演。
和柳生同行的人,沒有預料到柳生的心情,伏特加和琴酒一樣,不在意村長口中的事情。
安室透隻是感歎婦人的悲慘,幾人的心思各異。
在前頭領路的村長,似乎感受到了他們不想聽自己的故事,長長的歎了口氣,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尊老愛幼,連老人家的話都不聽了,真是的……
這樣沒有禮貌的人,是不會得到神明的庇佑。”
“老人家,你胸口上彆的徽章,代表著什麼?”
村長愣了一瞬,他沒有反應這話是柳生提出來的,瞧見柳生認真的神情。
村長咧開嘴,原先的鬱悶,在心中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自傲以及自得。
“年輕人你挺有眼光的,這是隻有虔誠的信徒,才有資格擁有的東西。
這個徽章是神明的嘉獎,年輕人,你要不要和我們一樣,信仰神明?”
村長說話的聲音抑揚頓挫的,有一種神棍特意跑出來忽悠人的錯覺。
柳生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信仰所謂的神,她隻是為了得到一些信息。
至於她為什麼提起徽章的事情,很簡單,村長的徽章……很奇特。
那種用荊棘鑲邊,中間圖案像是個破碎心臟一樣的徽章。讓柳生想到了自家公司的圖標,一個腦子被釘子穿透的圖案。
一般來說,信仰神明的話,不應該用那種無比神聖而又純潔的圖案嗎?
怎麼到村長這裡,用了這種較為邪異和奇詭的圖標,這就是柳生如此突兀的理由。
柳生:“你們所信仰的神,名字叫什麼呢,我挺好奇的,村長。”
柳生這話好像觸發了村長的某種機關,他拄著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好幾下。
嘴角咧的更加誇張,雙眼笑眯眯的,似乎非常樂意和柳生討論這個話題。
村長停下步子,雙手撐開,做出擁抱天空的姿勢。
“當然,我們所信仰的是一位友好而又公正的神明,隻要你成為祂的信徒,向祂祈禱的話,祂就會完成你所有的心願。
無論你的願望多麼貪婪,當然,你要稍稍付出一點點代價。”
村長的表情變得狂熱而又自信,仿佛他現在真的在麵見口中的神明似的,柳生皺緊眉頭,接著問了下一個問題。
“你口中神明的名字是?”
“神明?神明不需要姓名,我們隻用神明來指代。
年輕人,來吧,要不要來加入我們呢?你看起來對神明很感興趣呀,你一定會成為祂虔誠的信徒!”
村長還是抱有自己的矜持,要不然從他熱情的目光來看,都想把柳生敲暈,強行帶到他的神明麵前。
柳生可不想被村長這麼對待,正麵回答:“我並不信仰神明,無論任何神明。
我隻是對你的徽章挺感興趣的,村長,快帶我們找到木村吧,我們還有很多的話要同他說!”
琴酒見柳生終於提了正事,原本想要說出的話語,被他按在喉中。
如果是其他人,琴酒或許不會這麼做,可是柳生……
自家boss對於柳生的合作還是挺看重的。所以,琴酒對於柳生,還是會稍稍溫和一點。
柳生沒有注意到琴酒的神色,她正在觀察著村長,村長聽柳生對於自家神明不感興趣,沒有強求,而是說:“好的,年輕人,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可以來這裡來找我。
我會一直生活在這裡,不會走的,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年輕人。”
村長的話意味深長,柳生沒在村長的臉上觀察到異樣的神情,好像村長剛才的話隻是隨口一說。
柳生在心中默默把村長的話語記下,緊接著他們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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