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在他們轉身的時候,自己也朝另一個方向前行,兩者相背而行,如同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但,在特殊情況下,這平行線也許有相交的一天。至於那一天什麼時候才會到來,可能,要到很久很久之後……
——
“你和他們已經說清楚了?”
柳生從拐角處走出,塔古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回望,看到柳生身影的時候,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如果村子裡再來其他人的話,他會感覺難辦的。
塔古:“亡靈,我已經對他們撒了一個謊言,他們願意變成死靈。
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卡恩正在召集村民……”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繼續說:“亡靈,我再向你確認一次,我們這麼做,真的能讓這件事情停止嗎?
她會回到什麼樣的地方,這麼做,真的可以不危害他人?”
柳生:“你在害怕,你最後還是膽怯了?
我不知道她會去什麼地方,或許是神明的領域,又或許是天堂?
你害怕自己生命白白逝去,卻無法解決這件事情,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倘若如此……”
塔古立刻出言解釋,他怎麼會害怕?其實他早就猜到了自己最終的結局,無非是死亡而已,無非是死亡而已……
塔古:“亡靈,你說的不錯,我或許真的心生膽怯。聽到你如此肯定的言語,我知道你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亡靈啊,這件事情我不會再問。亡靈,你特意來這裡,是為了見證一切?
沒有必要啊,亡靈,我們這群貪婪而又愚昧之徒,沒有被記住的必要……”
柳生輕輕搖頭,她否定塔古的自嘲。
“沒有必要那麼否定自己,你們願意自己去赴死,已經比其他人要高尚不少。
人的性命,一般來說,都會被自身看得很重,但是你們聽到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沒有一句懷疑。
自願邁向死亡的深淵,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塔古聽完柳生的話語,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他像是釋懷,又像是感歎的說了一句:“感謝你的安慰,亡靈啊,我們並不是多麼高尚的人,我們隻是清楚自生蘊含的罪孽。
一切都是因為貪婪而起,那麼,讓我們自身踏入貪婪的地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柳生:“是嗎……那麼,可以把你們的名字告訴我嗎?”
“你想要做點什麼,亡靈?”
柳生:“死去的人,總要留下點什麼吧,讓我為你們豎立墓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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