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者】:“我並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隻要按照現在的步調,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用最直白的話來講,我需要你去管理那些異想體,在某些時刻把異想體放出去,讓他們內心的惡意消停一段時間。
有時候恐懼,將會比惡意更為強大。”
柳生忽然想起係統讓她所做的一切,除了管理異想體之外,還給她定下其他目標。
認知度……最開始的目的,原來是為了這個嗎……
【提問者】:“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給你答案。”
柳生:“那麼,我是誰,騎士又代表著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的目標,在這裡應當結束了,對吧?”
柳生說出的話語,自己本身也不是很確定,當騎士融進她的身體時,她感受到了身體發生的變化。
可是記憶還是和當初那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若是提問者沒有說出任何虛假的語句,那就代表她的記憶本身,並不是完整的。
是她自己舍去,還是由於某種存在導致記憶缺失,她想要弄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提出這樣的疑問。
【提問者】:“這個嘛,原來這就是你好奇的東西……
很簡單,你是光芒,在惡意的催促下,總會誕生出對立麵,無數輪回凍結記憶的時間當中,那些迫切的希望,絕望之前的懇求……
急切的意誌凝結成了你,他們的記憶重組破碎,讓你誕生了柳生這個人格。
你是想遺忘柳生本身,還是想變回最初的模樣,無論是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支持你。
至於騎士,你也該猜到了吧,他和你一樣,在同種的情況下誕生。
倘若你是因為希望,而他則是因為毀滅。你們二者站在對立麵,中間有一條明顯的交界線,但這條交界線隨時都可以橫跨。
因為有時候,毀滅並不代表著永恒的死寂,而希望有時也能摧促世界墮落。
騎士一直在履行自己的職責,那些扭曲的生物你也看到了吧,這便是騎士的能力。
將惡意從人類的心中點明,讓他們的身形扭曲成為怪物。”
柳生長長呼出一口氣,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她本身的記憶,就是不完整的……
【柳生】這個人,是由無數人的碎片拚湊而成,柳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痛恨嗎?苦悶嗎?
不,都不是,隻有知道真相的解脫……
柳生:“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那麼騎士和是想讓我成為一個整體嗎?
毀滅亦或新生都讓我掌控,我很明確知曉,我依舊是我,還是柳生。
你說過,我和他是同種情況誕生的,如果我是光芒,他也是,對嗎?”
【提問者】:“沒錯,沒錯,你很清楚嘛。
你和他代表著兩種選擇,是在毀滅之後重獲新生,還是遏製住惡意,一步一步的尋找新的道路。”
提問者非常滿意的凝視柳生,柳生無視提問者的目光。
先前的交談,讓她心中冒出另一個疑問,最開始和提問者交流的時候,那些未能得到解答的疑題,如今終於能夠詢問。
柳生:“你說過積壓的惡意,也就是說這裡本身,不應該有如此大的惡意。那些惡意從何而來,天外來客?
而且你還說過,你從某個地方偷取到了提取異想體的技術,我敢肯定,最開始的技術,應該不僅僅如此,製造出的異想體應該更加強大才對。”
先前瑣碎的線索連成一串,最開始的談話,最新蘇醒明了的目標。
她需要了解清楚,這樣她才能為之後的事情做好準備,無論,那些事情到底是什麼……
【提問者】:“噢,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柳生:“一些直覺,一些感知,一些線索。
這麼說來,我還想起一件事情……你偷取技術的地方,該不會是另一個世界吧?
我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不久,但是我很清楚,外來的東西,遠遠還達不到融入此地的時候。
突兀的存在永遠如此顯目,無論你做了多麼出彩的掩飾,他依舊熠熠生輝,鶴立雞群。
而且你本身就很奇怪,你知道的那麼多,那麼清晰,連世界的久遠事件都記得那麼清楚。
你難道是世界本身,又或是他的代表者?”
麵對柳生這些提問,提問者笑得很大聲,暢快的,高興的,欣喜的。
【提問者】:“猜的沒錯,也可以這麼說,用你們人類的來話來說,我是蓋亞,更直白點,世界意識。
至於你之前提出的疑問,我可以回答,沒錯,按照世界發展的進程,本不應該爆發出如此巨大的惡意。
但是外來的東西可不一樣了,你知道嗎,我為什麼用偷這個詞。
因為,我是在那邊的世界意識沉睡之後,才去偷偷摸摸做這件事情的。
在沒有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學習了其他這世界的技術,難道不算偷嗎?
當然,要是他找麻煩的話,等到他醒來我會陪你道歉的。畢竟,我都快死了,偷東西這種小事,怎麼可能在我的道德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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