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答應一個人,你有沒有聽說過綿正鶴?”
丁青問道。
“綿正鶴?丁老大怎麼忽然打聽他?那家夥在延邊名頭不小,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丁老大要是招惹了他最好還是小心點。
如果需要我們動手,價錢可不能低了,綿正鶴很難對付。”
刁洪說道。
“我大概明白了,暫時還不需要你們動手。”
丁青說完,掛斷了電話。
“麥克,我問了老棒子,綿正鶴那小子在延邊很出名,這回是個硬茬子。”
丁青說道。
“硬茬子?我看未必。”
麥克輕鬆說道,取出手槍哢嚓一聲上了膛,“綿正鶴再硬,能贏得過我手裡的槍嗎?”
這東西的威力,已經在李仲久手下身上驗證過了,對付沒有防護的軟目標極為好用。
丁青看到這些,暗暗咋舌,心中開始為綿正鶴默默哀悼。
隨即一行人全副武裝,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開著幾輛商務汽車,迅速駛離勝海大廈。
張守基彆墅。
彆墅中,張守基在客廳裡來回踱著步子,不斷思索著接下來的每一步計劃。
局勢從李仲久死亡的那一刻起,就不斷超出張守基的預料,每當他做出應對時,又會突然變化。
這讓習慣謀而後定的張守基,很是不爽。
一旁,綿正鶴正和幾個手下坐在沙發上,一人手裡都抱著一個大骨頭來回啃著,不斷發出各種各樣的咀嚼聲音。
張守基看著綿正鶴等人吃東西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從心底看不起這些人,但無奈的是,他又得仰仗綿正鶴等人的武力,才能確保自身安全。
“老綿,彆吃了,問問你的人,他們有什麼發現沒有。”
張守基實在快忍受不了綿正鶴等人的聲音,趕緊打斷道。
“急什麼,這才多長時間?”
綿正鶴不滿的放下啃了一半的大骨頭,不過抱怨歸抱怨,還是擦了擦手,拿起手機撥通了手下的號碼。
嘟嘟嘟......
然而讓綿正鶴意外的是,電話響了很久,一直到自動掛斷,都沒有人接通。
“他媽的狗崽子,不接我電話?”
綿正鶴又撥了一遍,結果還是沒人接聽。
到這裡,綿正鶴臉色陰沉了下來,一次還可以說是有事耽擱了,但兩次都沒人接聽,足以說明問題。
隨後綿正鶴連著打了七八遍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出事了。”
綿正鶴放下電話,做出判斷。
聽到這話,張守基停下步子,愕然看向綿正鶴,說道:“你的人被發現了?”
“應該是這樣,否則他們不敢不接我的電話。”
綿正鶴沉聲說道:“張副會長,看來丁青和他背後的勢力,不簡單啊。”
“我聽說是一夥國外......”
張守基正要說什麼,就在這時,一陣爆豆般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
“不好,有槍手!”
綿正鶴反應最快,聽到槍聲的瞬間,一個翻身躲到了沙發後麵......
嘩啦!
下一刻,窗戶突然破裂,幾枚感應手雷丟了進來。
轟!
手雷在客廳中央爆炸開來,無數破片瞬間崩飛,充斥了客廳每一寸空間。
綿正鶴的所有手下,都在第一時間就被破片打成篩子,他們刀頭舔血是一把好手,但根本沒有應對手雷的經驗。
實際上哪怕是老兵,遇到感應手雷也得歇菜,看到手雷的一瞬間,手雷就已經自動引爆,哪裡還有反應時間。
相比於綿正鶴的手下,張守基情況要好一些,他站的更遠,隻被幾枚破片命中小腹,傷勢不算嚴重。
“艸他媽的,竟然連手雷都有.......”
綿正鶴艱難從沙發後麵爬了出來,海綿填充的沙發,根本起不到任何防禦作用,在破片麵前和紙糊的沒有任何區彆。
綿正鶴大腿上滿是血洞,行動嚴重受損,而要是放任不管,光是流血都會讓他死去。
綿正鶴爬到一具手下屍體麵前,從屍體腰帶上拔下來一把手斧,緊緊握在手中,他已經意識到今天凶多吉少,不過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死,也要和敵人拚了。
“張副會長,要你五億還是太虧了。”
綿正鶴看到張守基還沒死,咧了咧嘴,說道。
此時要說綿正鶴心中沒有後悔絕對是不可能的,要是早知道半島這邊火拚這麼激烈,連手雷都用上了,說什麼他都不會過來趟這趟渾水。
畢竟就算他再能打,在槍械手雷麵前,也無濟於事。
綿正鶴看著血流不止的大腿,露出一絲苦笑。
哢嚓。
這時玻璃被踩碎的聲音響起,綿正鶴立即向那邊看去,同時握緊了手斧,打算再死之前,給敵人來上一下恨得。
然而不等綿正鶴看清楚敵人的模樣,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
掃射過後,綿正鶴整個人都被打成篩子,徹底沒了氣息,鮮血從無數血洞中噴湧而出,很快就在身下聚成一小片血泊。
不遠處張守基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得麵無血色,一方麵是被客廳中的屍體嚇到,另一方麵是自己身上的傷勢。
“彆殺我,你們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張守基急忙喊道。
但回應張守基的,同樣是一連串子彈。
“我......”
張守基摸了摸胸口,摸到了一手的鮮血,隨即口鼻噴血,頭一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