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韋澤钜更是嚇得六神無主,連臉上的口水都不敢擦,躲在狗籠的角落裡邊,生怕這些亡命之徒做出更過激的舉動。
張隼聞言,略有深意,看來港島反而是他們施展拳腳的地方,隻要威脅到位,這些富豪也不敢對他們發起訴訟。
“看來你說的話有道理,這裡比大陸更沒有規矩。”
“規矩?那隻是有錢人賺錢的手段罷了,我們隻是比他們更狠而已,憑什麼他們一輩子富貴呢?”
蝠鼠隻是踢了一腳狗籠,就讓韋澤钜嚇得渾身發顫,隨後看著張筍笑道:
“你看,就算這些富家少爺知道我們的真麵目,他們以後也會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避開。”
“我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報複。”
說完,蝠鼠還故意來韋澤钜麵前:“你認識我嗎?”
韋澤钜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不認識,不認識。”
張隼笑了笑:
“看來你們港島比我們大陸更有意思。”
本來在大陸,他的麵貌是不允許任何人看見了,不然會帶來種種麻煩。
反而在港島這些劫匪頗為囂張,還主動揭露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挑釁,讓他驚訝的同時,心中更帶著一抹興奮。
看來港島真是一處風水寶地,更適合他們發展。
大陸反而要束手束腳,這一票乾成,他也有打第二富豪的主意了。
這時候蝠鼠問了一句:“阿成,鈔票沒有問題吧?豪哥還在彆墅裡麵等我們的消息呢。”
朱玉成笑道:“沒問題,全部都能花出去,豪哥真是辛苦了,要換作我,可不身上綁著炸彈去富人家裡談判。”
蝠鼠笑罵了一句:“要不然你怎麼當不了老大呢,把電話扔過來。”
“除了豪哥,誰能當我們的老大啊。”
朱玉成笑著將電話扔了過去,頗為自豪。
蝠鼠接過電話,便打了過去:
“豪哥,錢已經收到了,韋嘉誠很講信用,三億還多了三千八百萬。”
張子強在彆墅中一聽,忐忑的心落地了:
“取錢的時候沒有異常吧。”
蝠鼠看了一眼張隼,搖頭道:
“沒有,都是繞了好幾個圈,沒人會發現我們。”
“強哥,這邊錢全部到手之後,你就不用在彆墅裡麵辛苦了。”
張子強哈哈大笑:“那是,你不知道韋嘉誠這個家夥每天都是青菜小魚乾,四菜一湯。”
“都說有錢人吃山珍海味,我看屁都沒有,嘴巴早都淡出鳥了,酒也不敢喝,完全就是折磨。”
“等錢全到手,我們包一個酒吧,好好慶祝。”
蝠鼠哈哈一笑:“您放心,豪哥,我早就盤點好了,到時候給你叫十幾個美妞好好陪你。”
不過張子強還是不放心,笑道:
“之後記得兩個小時聯絡一次,越是最後,越要小心他們的手段。”
蝠鼠倒是覺得張子強太過謹慎了.....
這些人在做著春秋大夢,殊不知道早已經被暗中盯上,明天,便會是他們的末日。
第二天中午,在韋嘉誠彆墅外一個不起眼的房間之中。
這裡距離彆墅足足有上十公裡,就算張子強反偵查能力在強,也不會想到這樣一發子彈會精確爆頭。
衛斯理不急不緩將手中的黑色背包放到窗口前,然後開始組裝狙擊火器,每一個步驟雖然慢,但是流暢絲滑,看起來是一種享受。
當瞄準鏡裝備好了後,他按上消音器,隨後看向遠處。
隨著心跳開始不斷跳動,瞬間衛斯理的心臟便已經達到了四百,周圍的事物仿佛在他眼中靜止一般。
就連蒼蠅振翅的翅膀都清晰可見,而他,很快便看到客廳裡麵的目標張子強。
這時候張子強已經在大廳之中,睡眼朦朧,被韋嘉誠特意邀請來大廳做客。
韋嘉誠喝了一口茶說道:
“錢我已經給你了,再過兩天就已經到齊,現在我能不能知道我兒子是不安全。”
韋嘉誠說完,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窗外,沒有任何異常。
張子強對這個理由並無意外,隻是略有深意的看著韋嘉誠:
“看來韋先生終究還是一個父親,終於對自己的兒子處境很關心。”
“不過嗎,你也知道,我們江湖人士,其實也很講究信用,隻是謀財,並不害命,沒有必要殺了你的兒子。”
“但是一點苦肯定是要受的,說不定正赤身裸體的被關進狗籠裡麵。”
說完,張子強把玩著脖頸上的領帶,笑道:“一條領帶都要三萬港幣,真是有錢,這西裝也不便宜。”
韋嘉誠臉色陰沉下來:“我想聽聽我兒子的聲音。”
張子強搖了搖頭:
“韋先生,難道是不信任我,何況好像你第一天並沒有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