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進也知道,沒有人敢公開對倪永泰動手。
倪家的勢力高進雖然不清楚,但能在港島開設賭場這一事情就不是高老四能做到的。
一天之後,濠江禦花園飯店中。
這裡的餐廳設有各色主題的包廂,其中鳳凰台包間最有名。
鳳凰台是擁有巨大的刺繡屏風組成,配備全球網羅的珍稀古玩,意圖打造雅韻,無可比擬的古典華麗氛圍。
搞這麼多,其實就是為了讓菜賣的更貴一些。
其中太史鳳凰羹、雞子戈渣及鵝肝金錢雞等佳肴倒是這裡的招牌菜。
禦花園飯店名氣不小,每天排隊的人供不應求,若是沒有一點身份,根本拿不下來這裡的席位。
而在包間之中,一張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山珍海味,光是這一桌子菜就將近十幾萬港幣。
高老四正是在這裡設宴招待倪永泰,隻是他煩躁的看了一眼歐米茄手表,已經到了約定時間,絲毫沒有見到倪永泰的身影,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桌子上的奉茶冒著熱氣,打算賠禮道歉用。
本身江湖規矩不能壞,他擺出奉茶,自然是希望得到倪永泰的原諒道歉。
但如今這茶怕是喝不成了,連人都沒有來。
俗話說人走茶涼,不來喝茶,就不是不給他麵子,這要和自己不死不休嗎?
這時候身邊手下摩羅炳麵色也不大好看:
“四哥,這倪永泰分明是不給你麵子。”
在濠江可沒有敢這樣放高老四的鴿子,以前都是他高老四吃席最晚到的,誰敢先動筷子,他也一向沒有早到的習慣,就是這麼囂張。
如今宴請倪永泰反而自己要等著,他手下自然看倪永泰覺得他是在擺譜。
摩羅炳身為高老四手底下最大的疊馬仔以及管理人,掌管著大大小小的賭場,在濠江地位誰不恭敬見他喊一聲炳爺。
濠江橫行霸道這麼長時間,除了螃蟹和鬼佬敢在他麵前橫著走,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豎著走。
可如今四哥大擺筵席,給足了倪永泰麵子,這小子居然敢遲到,這無疑是莫大的羞辱。
高老四冷哼一句:“不急,這奉茶我擺了,飯我請了,江湖規矩算是做到位了。”
“至於倪永泰自己不來,那這事就沒得談了,如果茶涼了,人還沒有來,我們自己吃,不必浪費。”
摩羅炳點了點頭,覺得四哥不是怕倪永泰,蛇有蛇道,這裡是濠江,而不是港島,不允許大規模火拚,因為上麵還有一位賭王。
這位賭王才是濠江背後產業的主導者之一,不管是他高老四還有摩羅炳也隻是打工的,不敢跟鬼佬和賭王翻臉,因為這些人背後是有真槍實彈的軍隊。
就在這時,倪永泰才帶著高進還有武林姍姍來遲。
倪永泰大步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高老四:“高先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該不會介意吧?”
倪永泰說完,看著麵前的奉茶,還冒著熱氣,也不著急,至於剛才高老四的談話他早在遠處聽的一清二楚。
高老四到底是老江湖,臉上露出喜色,沒有剛才的一絲陰霾,哈哈大笑:
“倪先生客氣了,我們何況也沒有等多久,我一直都是久聞倪先生大名,想要結識倪先生這樣的人物。”
“何況如今賭神高進也在身邊,我身為賭場的負責人,自然是想瞻仰其真麵目,請,兩位。”
高老四表現出來的態度滴水不漏,至於之前的囂張幾乎消失不見,帶著一抹笑容,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倪永泰眯著眼睛:“早就聽說濠江這道太史鳳凰羹名不虛傳,高進,你和我倒是有口福了,能享受高先生的招待,可沒有多少人有這個福氣。”
高進也打趣道:“倪先生說的不錯,能得到四哥的宴請,恐怕濠江也沒有幾人。”
倪永泰不急不緩坐了下來,看著高老四,笑道:
“茶有些涼了,不知道高先生能不能給我重新倒一杯,既然是奉茶,這桌子上擺著的可不算。”
摩羅炳頓時臉色一變,覺得倪永泰真的太過分了,不僅遲到還敢讓四哥重新倒茶,冷哼道:
“倪先生,是你先不講規矩,遲到了不說,現在還讓人重新倒茶,這不是羞辱我們嗎?”
倪永泰看著茶杯,又掃了一眼摩羅炳:
“我倪永泰能來,是給你高老四麵子,就算不來,你高老四又能如何?”
“何況,什麼時候手下一條狗能替人說話了,這茶水濺了畜生的唾沫,又怎麼能喝呢?”
這時候倪永泰中指一彈,整個茶杯頓時向摩羅炳飛了過去,茶水馬上灑滿了他的身上,至於茶杯也摔碎在地上。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