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魏哲設立北海都護府有什麼深意。
在聽完他的話後,大帳內頓時又是一陣躁動。
尤其是沒有被念到名字的狄曆氏、解批氏、異奇斤氏首領,那叫一個鬱悶。
糾結了半天之後三人暗恨自家不會溜須拍馬,沒有步薩缽那廝會舔。
但這陣失落的勁頭過去之後,幾人還是忍不住亢奮起來。
畢竟無論是遷徙至狼居胥山遊牧,還是留在北海遊牧,可想而知他們接下來的生存空間都將會得到極大的擴張。
即便他們看出來魏哲是故意推他們出來和鮮卑人打擂台,也甘之如飴。
畢竟魏哲這可不是在畫餅,而是實實在在的給了他們一塊肥美肉餅吃。
雖然這塊肉餅是從鮮卑人手中搶過來的,但丁零人可不會傻乎乎的還回去。
實際上就算魏哲沒有要求,丁零人也會和鮮卑人勢同水火。
畢竟隻有存在無法調和的利益衝突,才能製造出真正不可解決的矛盾!
這也是魏哲逆練《矛盾論》之後的一大感悟。
原來此書不僅僅能解決問題,反過來運用同樣也能製造問題。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實乃天人也!
不過話又說回來,丁零人也彆想光占便宜。
既然成為了漢庭治下土司,那麼自然也要承擔繳納歲貢的義務。
不過這些就用不著魏哲談了,待他離開之後田豐會和步薩缽等人談判的。
諸如青驄之馬、白狼之裘、玄狐之革,總得來說就是上繳一些本土特產。
當然,若是把它當做是北海都護府的賦稅也未嘗不可。
反正實物稅也是賦稅,必須現在就給丁零人定好規矩,免得日後跑偏了。
……
翌日,午後。
正當魏哲準備去湖心島驗收“北極碑”的最終成果時,不想卻看到一群女人在營地外麵宿營,一個個還頗為養眼。
或許是丁零人曾經和堅昆通婚的緣故,這些胡女頗有種迥異於漢女的混血美感。
怎麼說呢,已經有點後世維族美人的韻味了。
魏哲見狀當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焦山:“這是怎麼回事兒?”
卻沒想焦山這廝竟然也學會了裝傻,直接憨笑一聲道:“聽說是貢品來著。”
“貢品?她們也算?”
魏哲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而田豐在被魏哲抓來之後倒是義正嚴詞,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實際上這也確實不是他搞出來的。
主要是破野狐、阿悉結、仆固三人見步薩缽成了大都護,巴雅爾、斛薛成了副都護,唯恐日後被這既然欺壓,所以一邊在大營和田豐討論貢賦的細節,一邊連夜把部落中最美的女子送來。甭管原來是誰家的,現在都成了他們自家女兒。
甚至這三人直接把親女與義女一道送來了,直接表示這就是丁零人的土特產之一,而且不要什麼名分,左將軍當婢女使喚就成,不滿意還可以退換。
田豐見狀也覺得他們的考慮有一定的道理,確實不能讓步薩缽沒了顧忌,於是便將人留下了。
不想步薩缽、巴雅爾、斛薛聽到風聲之後也立刻效仿三人。
田豐認為不能厚此薄彼,便都一起收下了,於是魏哲就這樣有了一群侍女。
此刻當著魏哲的麵,田豐甚至振振有辭道:
“明公,北海都護府新立,人心尚且不定。”
“為了草原局勢安穩,卑職鬥膽請您犧牲一二!”
犧牲什麼?
當然是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