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打了個響指,把服務生叫來。
這會兒,他絲毫不再有省錢的可笑,遞出小費,要求說:“我自己帶的酒,打開吧。”
服務員說:“讓我醒一下,杯子拿過來嗎?”
沈在心點頭說:”不用醒了,拿兩個杯子,一杯敬自己,一杯付月光吧。還有,跟我上一份意大利麵,一份六分熟的牛排,畢竟自己帶酒,什麼也沒消費,你們老板看著不高興。“
很多的話說不出口。
是在談懷舊呢?
是在祭奠舊情?
當然也不能全怪尤雅。
高學曆技術流,伴隨著內向,木訥,不關注流行,不會花言巧語,不懂浪漫,看起來不瀟灑,不流氓,跟傻逼一樣。
社會和家庭就是要迎麵給你一頓暴擊。
上一世是,這一世也是。
生物科學和醫學上也會談及人的動物性。
靈魂需要有表達的媒介,能歌善舞,有藝術細胞,表現出一定的文藝也是一種求偶展示,也能成為吸引雌性的魅力。
他們也是年輕女性的搶手貨。
至於沈在心這樣的青年,就是文學作品中儘皆嘲諷的,電視、電影中女主角相親,最不靠譜的就是沒什麼本事,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相親的時候帶點強迫症,職業綜合症,說話直接、可笑,最終還想要孩子,不想女的去工作。
沈在心甚至在想,要不我趁現在年輕,改一改學科?也走一回文藝路線。
不能說前一世的愛人就是壞人。
也不能說尤雅壞。
自己現在,應該就是缺少個人魅力造成的吧。
電話響了,是尤雅的。
不管來沒來,沈在心鬆了一口氣。
尤雅說:”你一個人吃吧,我今天過不去了,有什麼想跟我聊,不是不能回家聊,你說的那個地方,我記不清在哪了。“
沈在心愣了一下。
他儘量平靜地說:”也不隻是想和你聊聊,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已經不記得我們領證後在哪慶祝的了?“
尤雅的聲音裡似乎有一些酒意:”很重要嗎?那是一段最難熬、最痛苦的日子,記不起來,也不願意記起來。你要有心,就好好上進,找個像樣的工作,家裡我爸、我媽一提起你,就都是怨言。彆假裝浪漫了,你也不懂浪漫。“
是呀。
我也不懂浪漫。
服務生來到,把酒給打開了,還帶了一個醒酒器。
沈在心捂著電話,拒絕說:”不要醒酒器了,直接倒上吧。“
服務生給他連續倒了兩杯酒,量也就是高腳杯三分之一左右,沈在心放開手機話筒,發現電話已經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