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中午,是吳總請吃的飯。
下午,沈在心的時間全用來圍著吳總的姐姐吳女士轉,給吳院長要了人,帶吳女士去自家診所,做第一次治療。
這一次治療,主要是借助於兩台新型定製機器,通過弱電流刺激、微波修複和光采集,在腿部重畫神經樞紐和神經元網絡,然後用中醫的手段,行針刺激,最後再反複加弱電離子,進行光采集,前後對比,判斷神經細胞的活躍程度。
醫院給了兩個護理人員,其中就包括手術台上的二助唐娟,但他們能做的,就是陪伴吳女士,推著吳女士,扶她上個廁所,間或手術刀開外皮,在一旁打個下手什麼的。
吳女士的神經受損程度也不嚴重,隻是肌肉群,神經細胞,處在一種假死狀態,它明明還活著,趨於對肉體、對痛感的保護,儘管血液還在流通,離子還在交換,但是它裝死了,而且喚醒不來,是樞紐性關閉。
通過下午的治療,神經被激活了不少,但關鍵的神經樞紐,還是假死,是移植,還是刺激它,讓它醒過來,還需要看第二天的治療反應。
送走吳女士,沈在心沒有立刻下班,而是在實驗室裡,利用電腦軟件進行虛擬神經網絡排列。
這其實是把人工智能,神經循環和生物體神經單元結合起來,像是模糊掉病人的問題,利用弱電反饋同路,重畫一張神經網絡的線路板,覆蓋之前走不通的地方。
如果需要神經移植,就可以簡單移植,然後通過定向刺激,剩下的讓神經網絡自己完成。
沈在心曾經想過,診所,設備還有技術賣掉之後,這種來自未來的核心底層,還會留在自己手裡。
那麼自己還可以做一家底層服務商,為他們提供設備,提供指導,做神經網絡分析,為日後的事業創造條件。
天快黑的時候,尤雅打電話了,沈在心差點忘了鬨離婚的事情,想也沒想就接起來了。
尤雅問:“你還不下班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少億要掙呢,你們那家醫院,人都沒有,有那麼忙嗎?”
說實話,沈在心也不想回去。
回去之後,尤其是最近,幾百平的彆墅,上下樓,冷冷清清,不像是自己家,反而像個牢籠。
尤雅不在家的話,保姆走了,就自己一人和一條狗。
尤雅在家,你還得舔狗一樣跟她說話,她事情還多,指使你乾這乾那。
以加班的名義在單位,或者在診所,是屬於自己的時間和自己的愛好,所以沈在心回家一點都不積極。
他敷衍說:“就快忙完了。今天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你給我打電話呢,你說吧,是什麼事兒,是不是離婚的事情想好了?你放心,離婚協議書,可以由你那邊起草,我沒錢,正好省了律師費。”
尤雅不快地說:“能不能不提這個,秦總要來我們家,我介紹你們認識,我知道,你最近的問題,是你對人家的誤解。”
沈在心直接懵了。
她解決問題的辦法,是光明正大帶秦安明回家?
尤雅說:“我知道,我對你關心不夠,我要真操心,你不至於到一家破醫院上班,你回來吧,秦總這邊跟幾家醫療機構有合作,我跟他提了你的事情,他能幫你說句話,你要是還想乾醫生,去中心醫院或者更好的醫院都行。”
一股撕裂般的酸楚。
我需要她喊來她情夫,光明正大在家裡,商討我工作的問題?
我他媽的,等於是我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換來一份好工作。
沈在心氣急敗壞:“你有完沒完,都要離婚了,我需要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找工作?我現在這家醫院並不差,民營有民營的好處,背後也是幾家有實力的股東,暫時倒閉不了,倒閉了也不愁工作,所以……”
尤雅卻很冷靜:“所以什麼?所以你連跟秦安明見麵的勇氣都沒有?你就會跟我鬨,你就會躲起來吃醋。”
被刺激到了。
沈在心上頭一樣,丟開筆記本,站起來就走。
出來上車,前所未有的情緒,發泄在車上,小桑塔納滾了一股又一股的煙。
回到家裡,停好車,摸摸身上,是吳女士家屬塞來的一包好煙,抽出來一支,點幾次沒點著,差點把火機砸了。
最終點著了,猛抽一口,又用力一磕車門,往家走去。
進了門。
蔡阿姨還在,看來是讓阿姨做飯來著,裡頭歡聲笑語,進去之後,安莉也在,還假模假樣,跟沈在心打招呼。
秦安明和他的一個朋友坐在客廳,茶幾上多出好幾個瓜果盤,餐廳那邊,已經開始上菜,尤雅自己也穿上一條小碎花圍裙。
結婚兩年,沒見過她做一頓飯,今天下廚了呀。
安莉看他臉色不善,打招呼說:“啊呀。沈哥回來了,加班到現在,累了吧?”
像不像是諷刺?
沈在心放開鬥誌,也是毒人毒舌:“哦。安助理您來了?來家裡拍照呢,大攝影師呀,拍出來的秦總、尤總那麼般配。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新聞記者呢,你看央視新聞,都是播出風調雨順,國富民強,你是專門拍奸夫淫婦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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