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醒來。
環境有點不對。
沈在心掙紮著爬起來,自己在酒店,在薑惟的房間,找一下薑惟,在另一張床上側身睡覺,隻能看到一頭柔順的頭發。
沈在心大吃一驚,連忙喚她:“薑惟,薑惟!”
薑惟“嗯哼”一聲,轉過臉來,問他:“你醒了?意不意外?”
是意外。
昨晚做完理療,睡著了,沈在心再次打量一下環境,忍不住問她:“我跟你在一個房間睡的呀。”
薑惟說:“要不然呢……”
沈在心苦笑不語。
一男一女竟然共處一室一夜。
從某種意義上講,做沒做啥,清白就沒了。
薑惟掀開被子,夜晚還是隻穿的寬鬆內衣。
她下床去洗手間了,可見她整個人,對沈在心竟然完全不設防。
沈在心心虛地說:“我離婚還沒離掉。”
薑惟淡淡道:“我知道呀。”
沈在心又說:“離了婚,我也打算奉行不婚主義,不打算再結婚了,我以後可能對婚姻都會有一種恐懼感。”
薑惟說:“我也有單身的想法。從小我爸媽離婚,各自過各的,我在爺爺奶奶身邊更多一些。”
一陣沉默。
沈在心不知道自己說這些乾什麼。
他又問:“你胳膊,還在疼?”
薑惟在洗手間,大聲說:“是的呀。你要避一避不?我要洗澡了,我在裡頭洗澡,你坐在外麵,似乎有點不方便,要不你先去吃早飯?”
對對。
得避一避。
沈在心拽上羽絨服,趕緊往外跑。
酒店有早餐,標間提供雙份,他站門口想了那麼一會兒,就去吃早飯了。
手機震了一下,他點開看,尤雅發過來一張檢測單,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值翻倍了……
心臟被什麼攥了一下。
他吐出嘴裡的半隻花卷,趕緊給尤雅打過去。
尤雅接了,不等他說話,就說:”看你乾的好事,最近太忙,沒時間到你們那兒檢查的,為了保密,我把你原先工作的那家醫院買下來了,也不是買下來,就是收購了兩家股東的股權,你看清楚了沒有,陳院子親自給我開的檢查,怎麼辦吧……“
沈在心斬釘截鐵地說:”你隻要願意生,我舍命相陪。“
尤雅說:”可以,生下來給你帶,你要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不給她找後媽,你要做得到,我沒問題,大不了肚子大了,躲起來不見人,偷偷生下來,再出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