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沈在心做的飯。
吃完飯,二人破天荒地坐在沙發上,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隻不過看著看著,相互上下其手,就又乾柴烈火了。
沈在心現在可以肯定,二人之間,都有對對方身體的迷戀,跟患了性癮一樣。
到了夜晚,尤雅索要纏綿完,沉沉入睡,沈在心卻又是難眠。
是不是因為自己鬨離婚鬨的,所以才求錘得錘了呢?
為什麼自己那時候沒有選擇更信任尤雅一些呢。
對於自己來說,是不是想問題太單純了呢?
自己從小到大,包括上一世,都是生長在簡單的家庭,就沒見過這麼多的爾虞我詐,是做夢都想不到,彆人都能把唐娟安排到自己身邊……
處於這樣的局麵,又該怎麼破局呢?
從此,自己手持離婚證,跟尤雅保持著底下關係?
一家人不像一家人,然後過個一年,兩年,三年五年,甚至一生?
包括她肚裡的孩子。
她能不能挺著大肚子光明正大地亮相?她能不能順利地生下孩子?
兩個人能不能同時陪伴孩子,給孩子一個父慈母愛的童年?
夜深人靜,隻有尤雅均勻的呼吸聲。
離婚那天,尤雅問自己的話,猶如昨日:你明不明白你為什麼失去我?
當時不明白。
現在這句話跟炸雷一樣!
為什麼會離婚,竟然真的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
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她,我想強大起來,但我是一個醫生呀,我除了從現在的中級職稱一路乾到主任醫師,在學術界爭取一席之地,竟沒有任何基礎,可以讓自己強大。
他怕吵到尤雅,走出房間了。
巨大的彆墅中,昏暗晦澀,器物影影綽綽,像是冰冷墳塚,而自己,猶如一隻孤獨的鬼,來來回回,走來走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強大。
強大又是什麼呢?
有權有勢?
有錢有人?
強大又是誰規定的呢?
手機亮了一下。
薑惟發了一條消息:“睡了嗎?還沒回來嗎?已經離婚了,你還要跟她上床嗎?”
沈在心愣了片刻。
他小心翼翼地打字:“薑惟。我跟她,隻是沒有結婚證而已,我們還是夫妻呀,有很多時候,我不夠體諒她,不能理解她,也不足夠信任她,是我,造成了今天的離婚……所以,我很愧疚。是,現在離婚了,但你應該明白,離婚證也隻是一張紙呀。”
薑惟說:“就是因為她懷了孩子是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