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薑惟等在外頭。
去查看情況的護士回來,告訴她說:“沈醫生頂替華醫生,在做胃穿孔的手術呢。”
薑惟頓時手腳冰涼,陷入巨大的恐懼中。
壞了,就知道這貨喝了酒上頭,但怎麼也想不到,他還能這麼乾,醫生執照還能不能保得住呀?
保住保不住不說,再惹來醫鬨呢?
把他弄出來?
薑惟請求說:“我就不能進去嗎,情況特殊也不能嗎?”
護士想了一下說:“你進來吧,按我說的要求,換上衣裳,戴上手術帽,彆亂說話。”
進去了。
手術室的門在關著,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沈在心在裡頭。
護士也在看。
她輕聲說:“有什麼問題嗎?我感覺沒問題呀。”
薑惟不吭氣了。
能告訴他們,你們沈醫生喝酒了嗎?
大概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吧,陸陸續續越來越多的醫生、護士進來上班。
手術室門被打開。
沈在心把尾活交給彆人,人走了出來。
他看看薑惟,感覺雙手已麻木,費力舉起麻木的雙手,胸中仍有情懷萬丈,脫口唱道:“不喊冤呀,不求饒,對情我肯彎腰,醉中仙,我好漢一條。“
你大爺吧。
薑惟掩飾一樣簇擁他,擰著,掐著,想提高他的清醒度,讓他趕緊跑。
沈在心還能扭過頭,給人打招呼說:“他媽的華劍,狗屁的醫生,能丟了手術跑了?你們給他講,他這個手術可不是我主動去做的啊。”
終於走出漫長的手術區。
出了門,薑惟都想哭。
她搡了沈在心一把,沈在心就一屁股坐在等候區的長椅上了。
咋辦他?
他那些同事知道不知道他喝酒了?
薑惟突然一跺腳,先把人弄走再說,將來有人說他喝酒了,不讓他承認就行了,否則咋辦?
真要因為喝酒丟了執業執照,這都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沈在心他爸爸、媽媽能不能受得了都不好說的。
回去求助於護士,拿來了衣裳和鞋子。
薑惟實在是沒有太好的心理素質,還跟人家鞠了一躬。
回頭要走,一扭頭看到了何燕,她立刻像撈到了救命稻草:“何燕。何燕。何醫生,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