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完了,客房一時安靜下來,沈在心被從櫃子裡放出來,就聽沈蘇楠問:“小叔。你跟我嬸子離婚了嗎?”
沈在心頭疼不已,一時無法回答,不由看向尤雅。
尤雅揩揩眼淚,站起來,抓上沈在心的手,說:“演戲呢。我跟你小叔好著呢,我們跟這邊家裡矛盾多、問題大,相互鬥智鬥勇,你不都在看著的嗎。”
她找了穿衣間,看看自己的妝容,安排沈蘇楠說:“小楠去看看方經理怎麼樣了,讓他穿好衣裳,彆衣冠不整的,早點回去吧。”
剛說完,電話就打過來了。
是方經理。
尤雅接起來說:“方經理,你嚇跑了?我還說,我去看你一下呢,你這麼膽小嗎?他們打你兩下,你就跟他們說,是我讓你來的?我是你老板,不要說你仰慕我,天天說為我生、為我死的,但凡一個男人,挨打挨兩下,就守不住忠誠了?就這你還跟我說,要保護我?我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也沒見你能保護我,你也彆跟在我身邊了,跟在我身邊,我要你乾什麼,反而讓人家會誤會,我在江省找個地州商場,派你去乾個營業部經理算了,也算留點情麵,你這麼慫的男人連我前夫都不如。你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信,我覺得你吃完虧,你也就忍氣吞聲了……”
沈在心拉拉尤雅衣襟。
尤雅回過頭,瞪了他一眼。
尤雅說:”你彆給我吹牛,但凡你敢去找秦安明,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小看你,方經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人才,最起碼也是位英雄好漢,彆人犯錯了,我都罵得狗血淋頭,你犯了錯,我照顧你尊嚴,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就是我以為你是條好漢,結果你被人擠住,你就賣主求榮,之前還一天到晚給我發消息,仰慕我保護我愛我……“
彆這樣了,當著我的麵,這不是在跟人曖昧是什麼呀?
沈在心再拉拉她。
尤雅說:”信不信要是我前夫,他已經跟人拚了?他連架都沒打過,秦安明挑釁他,他拿把刀追著秦安明跑。你解釋那麼多,做一個我看看呀,這奇恥大辱,我一個女的,我都忍不了,我是一點都忍不了。你要忍你忍去吧,縮頭烏龜。你不忍,你又給我在這吹牛,你要殺了秦安明,你敢乾我敢給你安家費,你弄他一根毛,我這個月獎金給你多發一萬,說到做到。問題是你不敢,行了行了,彆事後吹牛了,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要給我發消息,看到你的窩囊勁兒煩。“
掛了電話。
她回身就親沈在心,笑著說:“不用梳妝見人了,他挨了打之後,已經跑了,你吃醋啊,反感我跟人曖昧呀,我沒曖昧,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一個打工的,自稱官三代官四代,誰都不看在眼裡,不守本份,聽說老板要離婚,覬覦女老板,沒事兒給我發點曖昧消息,動不動說我一個女的太不容易了,為集團操碎了心,他一定會保護我。我尤雅見過大風大浪,我被他騙小姑娘的手段給迷惑了?其實,我也沒怎麼回過他消息,就最近,為了破局,跟他多說幾句,真的,老公,我手機在一旁呢,對你沒有秘密,你自己拿起來看。“
沈在心發愁地說:”不是,我是在想,你這種手段?它可能會有後遺症呀,他聽了,不覺得你是找個機會不理他了,他以為你是讓他報複回去。”
尤雅說:“哦,也是,那我打個電話。”
沈蘇楠敲門進來。
尤雅說:“走了是吧,小楠你拿上房卡,把隔壁那間房退了,給劉姐打個電話,你們先回去,我收拾、收拾,跟你小叔出去走走。”
打發走沈蘇楠,她就跟鄭子瑜打電話了:“鄭總,你把誰安排到方經理身邊了?小五,小五是哪個?哪的人?”
片刻之後,她又說:“都是年輕人,玩得關係好了,有時候會犯傻,你要多提醒你這位手下,對他來說,真關係太好,年輕哥們,會去想,隻是一份工作,哪有朋友重要?除非是咱自己人,而且安排的時候,不能讓他太清楚、太明白,獎金要有,人嘴要嚴,小五都符合嗎?那行,讓他看著點方經理,還有,把他的電話發給安莉,後麵他這邊掌握方經理的情況,都反饋給安莉,讓安莉告訴我。”
聽一會電話,她又說:“他囂張嘴毒,你姑說小五其實忍不了他,都不想乾了,你小姑真是,你給小五說呀,他有什麼條件囂張的,新雅是咱們餘市人的,將來重用的都是咱們自己人,忍一忍,忍不了他幾天,啊,最近幾天,你嚴密掌握他的動向,等著安莉老總那邊的安排?多簡單的事,還要我在後麵手把手去教。”
沈在心說:“你光說注意著他的情況,你沒說他要是有什麼過激行為,製止他呀?”
尤雅說:“你管得也太寬了,安莉是乾什麼的?”
她回身索吻,又親了好一陣子,這才對著鏡子收拾,給沈在心說:“中午我們找個不常去的地方吃吃飯,開車的時候,你多注意,免得有人跟蹤了,現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彆說,還真像諜戰。要不是我給安莉挖坑,讓她得罪死了我爸我媽,得罪死了秦安明,我敢用她嗎?那個時候,你還覺得我坑她,說你心腹你都坑?現在你說,沒有之前打的基礎,你敢用她?包括你也一樣,回去之後,不要覺得給員工挖坑不好,你要斷絕他們彆的路,他們一個打工的,跟誰不是跟,誰開工資跟誰跑,談何忠誠而言,忠誠都是你喂養出來,訓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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