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迅音是在一家遊戲公司,找到地方,沈在心在周圍徘徊了超過半個小時,吃飯的飯館都看好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理由請求見人家。
眼看時間一分分溜走,再不鼓起勇氣,就到了中午,要是人沒見成,尤雅、薑惟都會覺得自己窩囊,她們一切都計劃好了,自己連上門打招呼都不敢,自己肯定被她們數落,沒辦法,苛妻猛於虎,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走向對方的前台。
前台是個女孩,看著也是非主流,頭發都是藍綠色的,帶著真假難辨的鼻環,正在手捧手機,激動喊叫打遊戲。
沈在心意外不已。
他以為以王迅音的家世,他應該在一家非常體麵的企業,乾著非常體麵的工作,沒想到他所在的公司是這種情形。
“小姑娘?!”
對方一抬頭:“誰小姑娘。看清楚了。我是小姑娘嗎?彆打攪我,過會兒再給我說話,快死了,快死了,啊啊啊啊啊,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狠呀?”
最終還是死了。
女孩一撂手機:“什麼事兒?”
沈在心說:“我找王迅音。”
女孩愣了一下,趕緊賠笑:“找我們老板呀。你早說呀,我以為你沒事兒找事兒呢,看我漂亮個性,找我搭訕呢。你跟他約了嗎?”
沈在心說:“沒有。我呢,跟他是朋友,今天是有事兒,正好路過這兒,想起來他在這兒上班,所以過來看看。”
女孩遲疑了一下,拿起手機打了過去,接通之後,說:“王總。有個人,在門口找你,說是你朋友,路過,來看看你。”
不知道電話裡在說什麼,她“嗯”、“嗯”兩聲,給沈咋心說:“王總問你哪位?”
沈在心說:“我是尤雅的前夫沈在心。你問他還記得不?”
說完之後,他怕對方不記得了,前台又會轉達得特彆機械,就伸出手,點點頭,主動向對方要手機,表示自己來給王迅音講。
女孩就把手機給他了。
沈在心拿過電話:“迅音。我是沈在心,尤雅的前夫,差點成你姐夫,你記著我的吧?”
王迅音陷入沉默。
他應該是記得,但他不知道這層關係該怎麼處理。
沈在心說:“我本來是應該先給你打電話的,怕你因為尤玉的原因,不想見我,就先到的你們公司,然後才讓你們的人聯係的你,來看看你,主要是擔心你,我們雖然隻見一麵,隻喝了一次酒,但我對你的印象非常好,年前我跟尤雅離婚,就回老家了,這次來滸市,想來想去,在這裡沒什麼朋友,說起來你彆笑話,在尤家……”
王迅音說:“我知道,尤玉她媽一說,就說你是伺候人上位的,就在那兒羞辱人。”
沈在心說:”所以我們是朋友對嗎?我來滸市辦事,辦的不順利,想來想去,在這邊有一種舉目無親的感覺,就突然有了一個強烈的想法,想來看看你,順便中午請你吃個飯,再怎麼說,你也喊我喊過哥。你肯定想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公司地址的,怎麼知道你電話的對不對,在尤家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特彆投緣,事後想聯係你,就給尤雅和尤玉要了,隻不過後來你跟尤玉分手,我呢,跟尤雅也離婚,就沒有跟你聯係。“
王迅音馬上激動地說:”哥。我跟你說,我跟尤玉,真的不怪我……“
懂。
沈在心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認同,也是拚了,脫口問:”你覺得我跟尤雅,就怪我嗎?趕緊出來,我請你去吃飯,你要想喝兩杯,我陪你,你要不想喝,純吃飯。我想想在尤家的日子,我就氣,他們連給你認識朋友的機會都不給。“
王迅音說:“那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把電話還回去。
沈在心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僥幸。
為了約人家,真真假假說的這些話,都是不要臉了吧?
但你沒辦法呀。
要自己是王迅音,跟尤玉走到那一步,尤玉那邊的親戚他有心思見呢,更何況沈在心這個跟尤雅離婚的姐夫?
王迅音出來了,上身穿一件牛仔衫,裡頭是白t恤,腳下厚實的白底運動鞋,脖子上還掛了一根狼牙,看起既陽光開朗,又有年輕人才有的心性和活力。
一見麵,沈在心連忙遞出手掌,他也半躬身,雙手握上。
隨後身邊又跟出來一位小胖子,二十來歲的人,白白胖胖,臉頰紅潤,就是感冒了,有個大紅鼻子,沒說話,先咳一聲,就脫口道:“王迅音,你麻痹,乾啥不帶上我呀,怕我傳染你,我就傳染你,我讓你知道多難受。”
隨手掏了張紙,他把鼻子摁在裡頭,哼地一聲,擰出來些鼻子,找地方扔了。
王迅音介紹說:“雷司令,外號葡萄,我合夥人,搭檔,最好的朋友。”
沈在心已經在對麵看好餐廳了,給他倆說:“我請你們到對麵吃德興私藏菜吧。”
小胖子脫口道:“不去。欠錢欠得不敢去。”
這又讓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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