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說動王迅音和雷司令，沈在心也不知道。
不過兩個人真開始思考了。
雷司令站起來給他們會計打電話，是避開沈在心打的。
回來之後，他跟王迅音說：“如果下一年的房租不交，我們除了下個月的工資，手裡還能有個200多萬，真要聽沈哥的，搬到他們那邊，悠著點，再接點活兒乾，沈哥把房租給我們折成投資款，人員的工資費用再降一降，我們說不定能活過來。”
小胖子說起這話，臉繃得緊緊的，特彆嚴肅認真，王迅音也敲著手指思索。
沈在心覺得自己應該給駱駝身上再壓一棵稻草。
他輕聲說：“要說活呀，我這邊就有好幾個，我不是搞了個手術平台嗎，接其它醫院做不了的手術，為了培養自己的外科醫生，想借助軟件，形成一套外科醫生的培訓體係，如果效果好，在醫院的其它科室推廣，這應該屬於一款成長性軟件，本來，我讓我女朋友給三連係的企業在聯係，人家一開始給我報價50多萬，我覺得太他媽貴了，於是討價還價，你不知道多有意思，我這邊一還價，他們給我降5萬，再一還價，又給我降5萬……”
雷司令一聽就知道：“沈哥。你這是自己身邊沒有懂的人，這說明什麼呀，這說明他們軟件公司那邊沒做過，自己也不知道該收多少錢。”
沈在心笑笑。
他說：“迅音覺得你的素人之路，接近不接近我說的這個體係，一位外科醫生從學校出來，先實習，再執業，然後一點點成長，他可以選擇外科的一個細分支，他可以從一級手術開始乾，我們全麵係統地推送他教材，案例，給他安排對應的手術……”
王迅音一聽還真是。
他說：“選擇細分支，就跟選擇音樂風格一樣，然後學習，學習之後安排他做手術，相當於去做表演，這個細分分支掌握熟練了，再轉職。”
沈在心覺得可以了。
不能再深了。
兩個人眼巴巴地拿出本子和筆，問你一個月給多少錢，你有幾個活交給他們乾，這你就被動了。
他起身說：“我請你們唱歌去吧。”
雷司令說：“再弄點酒喝。”
看到沈在心和王迅音看著他，他連忙說：“我知道，我吃藥了，我不喝可以嗎？但猴子可以喝點，猴子可以喝點，這麼一說我們還是有錢的，我們來請，沈哥你彆整，今天讓迅音好好陪好你……”
幾個眼神遞出去。
王迅音連忙說：“對對對，上次喝輸了，我一直都不服氣，最近我都練了，咱們今天喝舒服。”
沈在心推辭說：“我開車了。”
王迅音說：“沒事兒，喝醉了，讓葡萄開車送我們，你的車給你放到樓下，不影響你辦事兒，他喊司機過來，或者打車走。“
沈在心注意到了個細節。
叫他喊司機來。
這司機是你隨便喊的嗎？
都下班了。
喝茶都是第二場了。
馬上就又換到第三場，沒去ktv，而是去的夜場，他們一個朋友開的，進去服務員就王少、雷少稱呼。
上一次去也是第一次去。
一杯雞尾酒，加上兩杯烈焰杯倒的白酒，沈在心就飄了，後來薑惟一提，就說沈在心那一次喝醉之後，讓她給他生孩子……你要這麼說，你那個時候不是追人家了嗎？
沈在心心有餘悸，到了之後也還是感到環境陌生，一時間頭皮發麻。
但想到王迅音的酒量，他還是放心不少，我不能喝，這貨也不能喝呀。
三個人要了個桌子，坐下之後，還有小妹過來，沈在心反複搖頭，還是被一左一右坐上，頓時如坐針氈。
苛妻猛於虎呀。
他不自覺起身看看，周圍有沒有認識的人，有沒有人拿手機，再跟某次一樣，啪啪拍照，直接發朋友圈了。
但他不能跑。
他跟以前不一樣，太清楚了，安排這一場，其實是王迅音、雷司令內心確認的信號。
王少、雷少這會兒要哄好自己，完全可以看成是他們已經決定去餘市，雖然沒說，這種行為透露出來了，你一旦跑了，等於你沒回饋他們這個信號，是你不堅定或者不可靠。
怎麼辦？
你跑了相互之間就出問題。
雷司令招手要了一瓶白蘭地，開了之後，給王迅音、沈在心到上，自己則跟一個路過的女歌手大聲笑鬨。
很快，他監督沈在心和王迅音把酒喝上，被一位女歌手一拽，倒行而去，去台上表演了。
沈在心一看王迅音也心虛，光敬酒，自己不敢一杯乾，一開始還想著儘量少喝，趁機找水果果盤吃一點，能抿一點放下就抿一點放下。
兩人喝半天，都不見酒下去。
雷司令頭戴牛仔帽，肚子上挺一把吉他上了舞台，他大聲宣布：“今天我有一首歌，獻給我的好大哥，沈在心先生！”
下麵都是口哨和掌聲。
還有人“呃唔、呃唔”伴奏。
沈在心都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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