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薑惟氣得不行,見麵還不熟,有這麼開玩笑的小姑娘嗎?不是初次見麵,不是王建洲家孩子,都想揍她。
回到家,沈蘇楠和方敏也回來了,一同到來的廂貨車拉回來大大小小小的紙箱子,現在都堆在彆墅裡。
因為絕大多數都是尤雅的衣物和私人用品,尤雅沒讓她們幫著分揀,給她們放假了。
此時尤雅正在自己拆,自己分類。
薑惟回來還是生氣,給尤雅一講,尤雅也笑得前俯後仰,關鍵是她招呼一聲,一隻尋回犬走回來,臥下了。
這位是放在沈父、沈母那邊的潘多拉。
尤雅說:“潘多拉,這是你二姨,歡迎、歡迎她。”
沈在心在一旁說:“王建洲讓我把她培養成才呢?”
薑惟問:“要不你現在給她爸打個電話,能不能打罵,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有十足把握,幫他教育好呢。”
沈在心說:“算了吧,要是能打罵,老王不會自己打罵?”
尤雅說:“那你怎麼安置她?”
沈在心尋思說:“忘了問她是學什麼的了,該問問她專業,然後看讓她乾點啥?”
尤雅說:“其實心一沒說錯,你完全可以打電話給她爸,問他能不能打罵,實際上是看他能承受的範圍。”
沈在心說:“明天問吧。其實年輕人,主要是不懂事,等心智成熟了,自己就好了。”
正說著呢,陶聰打電話了。
沈在心趕緊接起來。
陶聰著急地說:“給我們施工的馬老板要找你,帶了一車人要砸店,說他不乾了,砸了之後,還要一分錢都不能少他。我說你們不能砸,有話好好說,他媽的,他把鼻子都給我打淌血了,逼著我給老板打電話,我不能驚動師傅呀,隻能給你打電話。”
尤雅直接怒了:“他反了他,你不用攔他,你讓他砸,馬上報警抓他,然後律師帶著合同起訴他,讓他傾家蕩產還坐牢。”
沈在心連忙說:“不至於,不至於,薑惟,你開車帶我,我們去一趟。”
尤雅說:“不去。我就沒見過自己活乾不好,還敢鬨事的工頭,你們的合同我看過,你這邊沒有問題,砸了,毀壞財產超過一定數額,馬上抓他,抓完之後,工期耽誤得越久,他賠錢太多,我看他有多少錢,用錢也砸死他……”
沈在心說:“師兄,你先給他說,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沈在心說:“你彆發脾氣了,施工方不一樣,不是你那樣處理的,這是在餘市,不是大城市,乙方都是正規招標企業,你彆管了,我去處理。”
尤雅問:“處理什麼呀?是認慫給錢呢,還是讓人家把你打一頓呀,你聽我的……”
沈在心說:“真和大城市不一樣,我給你講為什麼呀,大城市,那乙方招標來的,都是正規企業,合同約束力強,真抓人,打官司,一鼻子一眼的,我們這邊,這都是農民工,你能明白不?抓人是可以抓,抓了乾啥呀?你以為他們包工頭很有錢嗎?有錢人這才乾幾天活就給你急眼呢?更何況那些不知道真偽的人,包括警察,包括法院,都覺得我們是故意為難、找錯,為了不給農民工付薪。和諧社會,他們讓你把一群農民工弄傾家蕩產呢,我敢肯定,警察和法院馬上做你工作,給你講法不責眾,讓你跟人調解,給人把錢付了,算了。”
尤雅上去拉住他,問他:“那你去有什麼用?我可告訴你,你要這點事兒都認慫,你有多遠給我死多遠。”
沈在心連忙說:“行行行。我也是當地人,我認什麼慫,我一瞬間就想到了三、五種解決的方法。”
正說呢。
沈父打電話過來。
沈在心給尤雅指指:“咱爸。”
等尤雅丟開手,他就趕緊給薑惟一個眼色,迅速往外頭走去。
到車上,沈父就在發火了:“人家乾那麼久的活了,都是你們兩口子說不跟人家錢,鄉裡鄉親的,像什麼話?你知道不知道,找裝修,不是托的親戚就是朋友,小馬,是你小姨他老公那莊子的,跟咱們家還有點繞來繞去的親戚。”
沈在心連忙說:“我不是趕過去解決了嗎?你放心吧,我一定能把事情解決好,解決不好,我給人家錢好吧?”
掛了電話,薑惟擔心地問:“你真有辦法解決嗎?”
沈在心想了一下說:“真有辦法。”
薑惟說:“見勢不妙,你就跑,我保護你,啊?”
沈在心心裡一熱,笑著說:“不用。你忘了呢,他帶一車人,咱們那邊有一醫院人,誰人多?這是怕不給錢,嚇唬人呢。”
薑惟提醒說:“大師兄的鼻子都被打淌血了。”
沈在心說:“嚇唬人嘛,他不找個好欺負的,讓人知道他要來真的?真要魚死網破,還打大師兄乾啥,讓人一攔攔住,砸完走了。還是想要錢。”
也對。
到了醫院,本來已經下班的何院長也趕來了,值班的醫生嚴陣以待,而這邊,來鬨事的馬老板,上來的是一輛拖拉機,就停在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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