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回去,沈在心就又開車出來。
王迅音沒請大家喝酒,去的也是一家連鎖的牛肉麵館。
這種地方花錢不多,隻能當便飯吃,這可能讓有些人感到失望,卻讓沈在心欣喜若狂,客單價低呀,牛肉麵加烤肉,一人三四十塊,頂多不超過50元,人數上,加上自己和王迅音,一共才18人,關鍵是什麼,是王迅音他選的地方,自己也不顯得小氣。
跟王迅音坐同一桌,王迅音就對著手機喊話,讓王希來一起吃飯。
王希不去。
王迅音放出來,就聽她說:“這都幾點了,蘇楠都睡著了,我出去還得打車,打車去吃牛肉麵,我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才不去呢。”
王迅音說:“那你喊她呀,一起來吃點,離你們住的地方不遠,你們不是經常來吃嗎?”
王希說:“不去。再騷擾我,直接拉黑,這兩天掉了個段位,正打算打回來。”
沈在心連忙說:“彆讓她來了,養成習慣,早點睡挺好。”
王迅音解釋說:‘她在打遊戲。“
沈在心說:”打一會兒,能不累嗎?一累也就睡著了。“
他在爸媽家是吃過飯的,過來主要是為了付錢,挑著麵吃不幾口,儘看人家的裝修和經營了。
這牛肉麵?
看起來簡單,卻是國內最能乾掉肯德基、麥當勞的中式快餐店之一。
牛肉麵配烤肉、臊子麵配肉夾饃、沙縣小吃,大抵是國內三大中式快餐。
它能從西北開到東南,開遍神州大地,靠什麼?
靠的就是大道至簡在飲食文化上的反映。
牛肉麵就牛肉、麵、鹹湯等,頂多再加上烤肉、茶葉蛋,原材料供應上它就足夠簡單,對於小本生意人來說,準備起來並不複雜。
經過多年演繹,製作過程也變得極為高效,拉麵扯出來,下鍋滾開,瀝水後盛入碗中澆湯,然後牛肉、辣椒油、蔥花一灑,製成上桌。
你要說它簡單?
什麼要做好都不簡單,正宗牛肉麵要求一清(湯)、二白(蘿卜)、三紅(辣子油)、四綠(香菜、蒜苗)、五黃(麵條黃亮)。
單論它的麵條,能分為毛細、細、二細、三細、二柱子、韭葉、薄寬、寬、大寬等。
有的細如絲雨,有的寬如玉指。
有的店裡再給你配上刀削麵。
製成之後,還能再衍生,又給你分成清湯、乾拌、紅燒和炒麵,加上各種澆頭,種類和賣價可多可少。
真要遇到愛玩花樣的老板,菜單製作出來,放大上牆,能占半麵牆,
你能說它簡單?
沈在心起身就去製作窗口邊,跟裡頭師傅閒聊,自我介紹說:“我也是開飯館的,我也有一家店,我是想請教,我們這兒一、二十人呢,我看你現在隻有兩個師傅,這一會兒功夫,就能把麵全做出來完,你效率怎麼那麼高呢?”
師傅不去講為什麼,吹噓說:“這是沒人了,我們二十四小時店,值班呢,真到飯點,坐得滿滿的,增加上兩個師傅,就能給你們供應完。”
沈在心觀察一番,偷偷拍了幾個照片,發給大師兄陶聰,發語音說:“看人家這種牛肉麵館,看似簡單,實際上不簡單。”
陶聰回了一條語音:“拉麵加東西呢。”
什麼意思?
我給他看人家的經營模式,他能指認些子虛烏有的傳聞?
風馬牛不相及!
沈在心耐著性子說:“師兄,我給你說的是人家店麵的效率,你們能達到嗎?不是跟你爭辯拉麵裡頭加的是蓬灰還是硼砂,我覺得這個硼砂呀,是那些二把刀跟著師傅沒學到家,把秘方蓬灰,當成硼砂聽走了。我要給你說的是,過程簡化,簡化,再簡化,該增加設備增加設備,我看人家店麵,都用機器在切牛肉片。”
陶聰不說話了。
沈在心回到位置上看了幾遍,心說壞了,“是那些二把刀跟著師傅沒學到家,把秘方蓬灰,當成硼砂聽走了”這句話弄不好要產生歧義。
沈在心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嘴欠,非要給牛肉麵正名一把。
想半天,他挽救說:“師兄,我又看一遍,覺得我那句話,你會多想,但我真的隻是在說人家拉麵,誰小心眼誰小狗,明天請你吃飯。”
就這樣吧。
他付完錢,給人說一聲,就又匆匆回家了。
回家之後,在床上折騰完,沈在心還在跟薑惟商量原膳開業的事情。
還是沒有信心。
總覺大師兄既不是專業的廚師,也不再是專業的醫生,在這個管理水平隨科技進步的時代,也不夠注重步驟分解,計量標準化和組織效率。
甚至自己要求嚴一些,他都覺得自己是強迫症。
去概括的話,就是大師兄的知識體係正在過時,而他跟上時代的速度和經營上的理解力,還不如自己的爸爸。
薑惟安慰說:“原膳不重要,門麵是醫院的,能虧多少?該開門、開門吧,很多標準都是你一手定的,以你的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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