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半中午,通過沈父,把梁又慎都驚動了,這個案子才被公安部門重視,但是不是什麼職業殺手依然存疑。
刑警隊來人了,兩個都是便衣。
他們竟絲毫不了解當事人的心理,你們最好是製服在身,荷槍實彈,各種裝備裝一身,我才覺得安心呀。
負責案子的警官謝超竟然是沈在心的中學同學。
二人一見麵,相互認出來了。
人家謝超一聽說沈在心前妻生孩子,也沒操心是不是他的,先給他轉了個大紅包再說。
沈在心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可想讓他問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然後自己給人家證明幾句。
偏偏人家不問。
因為是熟人,沈在心足夠信任謝超,而且他說什麼,謝超也不反駁。
他這才一捋思路,撇棄那種雞對鴨講的嫌棄,挑著撿著介紹,將尤家爭奪股權的事情也透露了一些過去。
這就是動機。
謝超到樓上看看,結果尤雅又已經住進去了。
這是不注重保護現場,但他也沒有多說。
人家沈在心一家是業餘的,自己同事是職業的,來了倆警察,都沒刻意叮囑,這時候找這後賬乾什麼呢。
他讓同事拷走監控,關照一下後續安全問題,卻也沒有破案思路,讓人通報各個醫院,看看有沒有人治療燙傷。
沈在心陪著他,幾次路過,都沒能看上孩子一眼。
謝超了解完情況,給沈在心說:“如果是職業殺手,肯定具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這種傷,太引人注意,根本不會在當地看,而且一擊失手,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動手,你這邊還是得該乾啥乾啥,我們這邊呢,今天就去滸市,到這個李玉菱呆過的家政中心去問問,了解、了解情況,看看身份信息是不是真實有效,如果不是,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身份上的蛛絲馬跡。尤家,我們也根據你提供的地址去一趟,問一個筆錄,其實是無效的,你知道的吧,根據現在的情況,你問不到人家那兒,去,也是敲山震虎,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懷疑上他了,再彆輕舉妄動。”
送走謝超,沈在心迫不及待上樓。
女兒降生,自己竟然還沒見到。
迫切抓到嫌犯的心已經消磨殆儘,不再報什麼指望,此刻隻剩下想看女兒一眼,想抱一抱得熱情。
到樓上,已經第二次喂奶了。
這個時候的嬰兒還不能直接用奶瓶吃奶。
劉英已經做過建議,讓沈在心買一隻柔軟的小勺。
護士在他不在的時候,已經教過一次喂奶了,沈母就當場給沈在心示範,非要讓他這個父親學一學。
她一邊做動作,一邊要求說:“你看,人家護士教的,要把小勺墊到孩子的舌頭上,一定要墊到舌頭上麵,否則容易嗆到……”
小小的嬰兒,餓了就會哭。
她剛剛降臨這個充滿新奇的世界,並沒有臆想中的粉嘟嘟的臉蛋,沈在心想拿來形容她的花朵般嬌嫩什麼的心理用詞,這會兒都用不上,這個小東西反而顯得醜醜的,臉有點紅,結果旁邊的護士,還在誇她好看。
沈在心看著媽媽把小小的奶勺送進去,看著孩子吮吸下去,看著兩隻小手無疑是地揮一揮……
正想試一試呢。
嗆到了。
沈母連忙把嬰孩豎過來,敲擊她的背,護士指導說:“阿姨,你不要不舍得拍,你看,手扣起來,要用力。”
沈在心第一次發現,自己媽媽竟然不夠規範,他甚至尋思,我是怎麼長大的呢,小的時候是不是經常被嗆。
薑惟在另一隻床上睡覺。
尤雅在醒著,有種無力和疲憊,臉色雖然蒼白萎靡,頭發胡亂糊著,但精神頭還很好。
沈在心檢查檢查她的情況,然後坐到床邊,看著這位榮升媽媽的愛人。
尤雅的手伸出來了。
沈在心趕緊握上。
雖不知她現在是否正常,能不能聽懂,沈在心還是情不自禁地說:“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狼狽過,生孩子真的太難了,對不對?你彆怕,我在呢,一直都在,我剛剛是去報案了,你放心,壞人一定能被抓到,再也威脅不到你了。”
尤雅說:“這是個小天使,爸爸想照顧嗎?”
沈在心愣了一下,聲音,語氣,節奏,像是正常了,他帶著不敢相信,迅速看向媽媽。
沈母避不開人,就直接告訴說:“尤雅人過來了,她說她過來了,生孩子一疼,她一下清醒過來了,什麼都知道。”
沈在心欣喜若狂,想扶她起來擁抱上。
尤雅淡淡一笑拒絕:“你彆動我,剛生了孩子的女人,一身都是窟窿,動一動都疼,問你呢,你願意照顧寶寶吧?“
肯定願意呢?
尤雅說:”我不喂奶,你喂……”
她看了一眼對麵床上睡著的薑惟,竟然說:“我才不讓寶寶破壞我的身材呢,我要趕緊好起來,進行恢複鍛煉,哼,生孩子的苦我都已經吃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
沈母也在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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