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驅車離開的人鑽進了車裡喘氣,不知道該不該趕快離開,而商場外的燈光開始全開,環境變亮了很多。
夏總以不雅的姿勢攤手躺著。
沈在心換個方向跪,艱難地拉開夏總的運動包,口中呻吟著,從裡麵找出她的衣物,試圖給夏總止血。
這個過程緊張得好像聲音都消失了。
如果槍手有足夠強的心理素質,這時候來補槍,想怎麼打怎麼打,打完還能用腳踢一踢,仔仔細細查看死透沒有。
沈在心越發冷靜,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名外科醫生。
商場內應該是是在通過播音來維持秩序,他們不知外頭的情況,不知道嫌犯跑沒跑,卻怕嫌犯有槍。
此時最好的辦法也許在這個時候,讓導購和客人呆在原地,等候進一步指示,禁止人出,禁止人入,等待警察的到來。
兩個人像被遺忘在了停車場。
時而還有急於離開的車輛從身畔緩緩滑過。
隻有一個男司機下了窗戶,問他們上不上去,好拉他們去醫院。
沈在心告訴他已經叫了救護車,他也離開了。
不是不上車。
私家車沒法讓人更好地躺著的,現在夏總血流不嚴重,畢竟是胸口中槍,內部臟器有沒有問題還不知道。
沈在心不敢讓她窩成一團就走。
沈在心已經給夏總做了簡易的包紮,但自己的背部,襯衫已經是大片的暗紅,從肩膀到腰部跟一麵紅旗一樣。
警車也由遠及近。
先到的是近處的民警,5分鐘之內就已經到了。
就是這五分鐘,讓沈在心和夏總覺得如此漫長,好像過了幾個世紀。
夏總的副手安頓完大事小事,穿著職業裙裝,踩著高跟鞋,拽了一位男主管,攆上安保主管,踉踉蹌蹌,咯噠,咯噠跑了出來,後麵又跟出來幾位保安。
高跟鞋踩地麵的聲音太清脆。
沈在心都有一種不適感,扭頭已經被他們和民警圍了起來,民警通過對講機,報告現場情況,向上要援助。
有人在此時機記得拍馬屁,問夏總:“夏總。你疼不疼呀?”
沈在心都想替夏總回答,你猜?
民警也在詢問,沈在心竟然無心搭理。
反而是一個後出來的保安,連比劃帶喊嚷,給民警說是怎麼回事。
馬上就有民警跟他一起去調監控,去查看衝攔車杆的車輛,沈在心還有更不放心的事情,尤雅還在上麵,他想走沒走,硬耐著性子,焦躁地等來自己醫院的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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