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軍勢,因為藍染的虛化實驗,獲得了虛的力量,他們之中有四位隊長,三位副隊長以及一位副鬼道長。
明明是四十多年前虛化事件的受害者,屍魂界也知曉這一點,但卻仍要將他們當成虛給處理掉。
外加上當時事情的真相被人篡改,這群人不得不逃往現世。
站在這群人麵前,信能夠明顯感受到來自於他們的警惕,以及若有若無的敵意。
再想想才遇見的石田宗弦,信發現,但凡是屍魂界之外的人,貌似都對死神沒有善意,明明是一個誌在維係三界安定的組織,何以到了這種地步呢?
真是諷刺。
“呦!初次見麵,大家好啊。”
他揚起笑容,像是沒看見那些充滿戒備和審視的目光,主動打破了沉默,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顯得格外清晰。
“誰好了!”
猿柿日世裡不客氣地回應,“你這家夥,竟然還敢找回來?!”
“為什麼不敢?”信坦然自若,目光掃過眾人,“我是來交朋友的,不是來樹敵的。我相信,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談談。”
“說的真好聽啊。”一位金色齊劉海的男性蹲在一塊石頭上,目光緊急注視著信,“那你為何一開始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他指的是信化名鷹見信的事。
信攤了攤手:“我若是上來就表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怕是就很難再見到浦原先生了吧?”
“話雖如此,也表明你一開始就是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接近我們的吧。”
信否認道:“平子隊長這話可就冤枉我了,上次與矢胴丸小姐和猿柿小姐的‘偶遇’,我可是純粹的被動方,這點,她們應該清楚。”
金發齊劉海的男性眸光閃爍了番,說道:“我早已經不是隊長了,也用不著這樣稱呼我。”
信聽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對屍魂界怨氣滿滿。
平子真子這時又道:“你說要同我們進行合作,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你又怎麼證明你不是同十三隊是一夥的?”
信聞言不由失笑,說道:“平子先生,你這話就很奇怪,我作為一名死神,原本就是和十三隊是一夥的。”
“不過。”信話音一頓,“我和藍染,倒是有些仇怨。”
“什麼仇怨?”
“我的一名下屬,是被他害死的,除此之外,在我還在靈術院的時期,他就不止一次地找過我的麻煩,曾派出他的手下東仙要襲擊過我,也幸虧我命大,躲過一劫。”信講述道。
假麵軍勢等人聞言俱是若有所思起來,信所說的這些話,真實性有待考證,不過,他既然知曉藍染、東仙、市丸銀這些人的真麵目,就已經能夠證明很多東西了。
除非這個太刀川信,是和藍染一夥的,到這裡來詐取他們。
但藍染有必要這樣做嗎?
若這個太刀川信真是藍染的人的話,那在接觸到浦原喜助的時候,就足夠了吧。
這時,一位身材健碩,白色頭發梳理得向上豎起的男性開口:“你說東仙要襲擊了還在靈術院上學的你,你逃脫了?這種話未免太荒唐了。”
東仙要作為一名隊長,去解決一個靈術院的學生還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那時候我在現世實習,東仙要是九番隊的隊長,去往現世身上有限定靈印在,外加上他避免暴露自己的斬魄刀,發揮出的實力十分有限。”
這理由倒是說得過去。
在見麵之前,店長就向他們科普過太刀川信在屍魂界的身份和經曆,從靈術院畢業不過幾年的時間就成了隊長,這種天分,絕對是他們所有人聞所未聞的。
也就是說此人在靈術院的時候,就擁有接近隊長的實力,儘管讓人不可置信,但似乎也說得過去。
信又對著這名白發男子說道:“六車隊長……不,六車拳西先生。我在屍魂界有個朋友。他幼時在流魂街遭遇虛的襲擊,是您出手救了他。他一直深深崇拜並銘記著您的恩情。即便您離開了屍魂界,他畢業時仍毅然選擇了九番隊,我邀請他擔任我的副官,他都拒絕了,隻為留在九番隊。”
六車拳西聞言沉默了下去,信所說的人是誰他早不記得了,作為隊長,他救過太多的人,但是這一番話卻是令他五味雜陳。
距離當初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在現世裡藏匿這麼久以來,仿佛一場噩夢。
假麵軍勢的眾人沉默著,店長和握菱鐵齋同樣沒有說話。
信這時又道:“中央四十六室對四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經有了定性,過去這麼多年,也鮮有人提起,但並非沒有人記得,在這次來現世之前,我特地去暗中調查了當年的事情,發現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對當年的事情十分在意,想要弄清一切。”
信說著,目光看向了矢胴丸莉莎,“那人叫伊勢七緒,現在是八番隊的副隊長。”
“……”
矢胴丸莉莎的身體明顯一震,鏡片後的眼睛驟然睜大,其餘人也都覺得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平子真子幽幽開口:“你是打算就這樣一一說服我們所有人嗎?”
信搖頭:“在我看來,你們能夠答應合作的理由,並不是要向屍魂界洗刷自己的冤屈,你們沒必要向外人證明什麼,說實話,我對中央四十六室那些家夥也挺看不慣的,等到一切真相為人知曉,肯不肯原諒瀞靈廷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但向藍染進行複仇,總歸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的確,在場之人沒人不痛恨藍染,他們都曾有著無比顯赫的身份地位,於屍魂界裡享受著屬於自己的榮耀,但這一切卻在一夜直接被人奪走,還要背負起“叛徒”的稱呼。
作為受害者的他們,僅是不願乖乖去死,就成了叛徒嗎?
信的話語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假麵軍勢眾人心中激起圈圈漣漪。
空氣裡的敵意似乎稀薄了些,但警惕依舊根深蒂固。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平子真子蹲在石頭上,金色的劉海垂落,遮住半邊眼睛,“複仇?你了解藍染嗎?”
信說道:“還算了解吧,除了我和浦原先生說的那些有關虛圈的事情之外,還包括他的實力、斬魄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