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簡姿是徹底不困了。
她認真道：“是我，但也不是我啊！”
每個世界，每個自己，會因為經曆不同、家境不同，生出不同的性子。
“你自己都說了，我連覺醒的能力都跟之前不一樣，怎麼可能一概而論是‘一個人’呢？”
古驚鴻還是有些懵。
他喃喃道：“我得想想。”
“那你可得好好想。”簡姿沒好氣道。
當然，這不妨礙她順便再挼一把軟乎乎的狐狸毛。
古驚鴻：“……”
算了，摸吧。
一人一狐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就跑了偏，最後簡姿是啥時候睡著的都沒啥印象了。
第二天，曹直一大早就興衝衝地進來了。
看到簡姿還沒起來，他守在門邊，拎著吃的喃喃道：“不是說昨兒睡的挺早麼……”
怎麼這個點兒了還沒起來。
古驚鴻率先動了動狐狸耳朵。
是曹直。
他悄然從床上爬下來，順著房梁默默繞到了房子後麵，又重新變成人走近。
看到曹直守在門邊，朗聲喊道：“二公子。”
“哎，古公子。”曹直見到古驚鴻，彎了彎眉眼，說道：“昨兒個我喝醉了，聽說是阿姿送我回來的。”
“額，我聽說不是哦。”古驚鴻心底暗罵那兩個老狐狸，天天就湊著曹直一個人耍弄。
乾什麼，要給曹直和簡姿牽紅線麼？
那曹都督半夜跑來作甚？
古驚鴻的不滿就差寫在腦門上了。
簡姿穿著勁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古驚鴻一臉不忿，像是在生氣。
“你倆吵架了？曹二爺，你給我帶吃的了？”
“啊，我聽說昨兒個就我喝多了，勞煩你一趟。這不，我專程去買的京城地道早點，你嘗嘗？”
簡姿雙眸一亮，“好啊！古師父，你也坐下來嘗嘗？”
古驚鴻：“恭敬不如聰明。”
三人圍坐在桌邊，開始吃早膳。
“我爹今天早晨奇怪得很，特意問我有沒有心上人。”
曹直一邊說，一邊道：“怪事，他此前也沒著急給大哥說親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簡姿和古驚鴻對視一眼，總覺得曹都督這一番行事頗有深意。
“你倆咋了，吃啊！”曹直伸手在二人眼前晃了晃，“怎麼？”
“沒事。”簡姿笑了笑，低頭繼續吃。
等到用完了早膳，簡姿尋了個借口，說要跟古驚鴻繼續練習能力，曹直便提出告辭。
二人在院子裡坐定，簡姿小聲道：“曹都督是想讓曹直和我成親？”
不能吧。
她就是個尋常百姓人家的女兒，又是作為保護曹都督的特殊死士身份留在曹家的。
曹家二公子，簡姿還真高攀不起。
“我昨日給你出的主意，給你埋下隱患了。”古驚鴻沉聲道：“一切轉變，都是從昨日的宮宴開始的。”
曹家父子開始意識到，簡姿是個女人了。
一個擁有神女血脈、擅長水係異能的，姿容漂亮的女人。
簡姿張張嘴，片刻後道：“誰能有你好看？”
原本凝滯的空氣被簡姿一張嘴就給破壞殆儘。
古驚鴻哭笑不得：“我就當你誇我了。”
“本來就是在誇你啊！”
簡姿就沒見過比古驚鴻更好看的人。
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