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花滿樓要走,方言連忙攔住:“花兄稍等片刻!”
花滿樓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方兄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方言伸手將花滿樓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說道:“花兄,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我還有些發現沒說清楚呢。”
“願聞其詳!”花滿樓按下焦急的心思,坐下來耐心的聽方言講。
方言開口道:“剛才江姑娘的想法,勘破了鐵鞋大盜作案的手法,可是卻不能解釋花兄為何最近神思不寧。”
花滿樓揉了揉眉心道:“不錯,確實如此。”
“關於這點,我倒是有些猜想,隻不過還要向花兄確認一些事情而已。”方言說道。
“還請方兄明說,花滿樓一定知無不言!”花滿樓立刻保證道。
方言微微一笑道:“花兄可還記得,這種心神不寧的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花滿樓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要說鐵鞋大盜給我帶來的恐懼,那是自小就有……
隻是,最近這些日子不知為何,這種感覺突然加強了!
就好像他又來到我身邊一樣……
算算日子的話,應該是在半月之前,花家為了籌備家父的六十大壽,廣邀江湖同道上門賀禮——”
說到這裡,花滿樓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方兄的意思是,那個鐵鞋大盜中的一人,此時已經混在賓客之中潛入花家,伺機生亂?”
方言點點頭肯定到:“不錯,而且這個人一定是令尊的熟人,不然不會有機會接近花兄,並且帶給你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花滿樓皺眉沉思:“此次前來賀壽的賓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與家父相熟之人,也有百十之數……
況且如果那鐵鞋大盜能混入賓客,一定精通易容之術,
該如何把他找出來呢?”
江玉燕奇怪的問道:“花公子是怎麼知道鐵鞋大盜精通易容之術的?”
見到兩人看過來,江玉燕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到,剛才花公子說的,鐵鞋大盜一直帶著鐵麵具,沒被人看過相貌……
所以,他隻要摘掉鐵麵不就行了嗎?”
花滿樓笑笑,開口解釋道:“鐵鞋大盜確實帶著鐵麵,不以真麵目示人。
隻是江姑娘可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當年在慌亂間,我曾伸手打掉了他的麵具,因此我是見過他的樣貌的。”
“可是花公子現在看不見不是嗎?”江玉燕反駁道,“唯一一個見過鐵鞋大盜真麵目的花公子,現在也無法通過相貌來指認他……這不就是相當於沒人認識他嗎?”
花滿樓再次笑了笑道:“不是這樣的……當年我打落他的麵具之後,看見了鐵鞋大盜的真實樣貌。
那是一張布滿燒傷疤痕的可怖麵容……
如果他以真麵目示人的話,那絕對會引起極大的關注,不可能瞞過我的耳朵!”
江玉燕搖搖頭,繼續說道:“花公子可是忘了我們之前的分析?
鐵鞋大盜極有可能是雙生子!
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當年抓走花公子的,還有死在花伯父手裡的,是那個被毀容的鐵鞋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