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年11月。
維新政府東征軍進攻會津藩。
長州藩作為明治維新運動中倒幕派的主要力量,也參與了會津戰役。
會津若鬆城外,大雪壓斷鬆枝。
誌誌雄真實身上的衣服沾滿凍硬的血漬,手裡的長刀刃口卷裂,卻仍在揮砍。
他身後二十米內倒伏著數十具會津藩兵的屍體,有的喉管被割斷,有的肚腹被剖開,腸子內臟流到雪地上凍成紫黑色。
“撤退!撤退!”藩兵的銅鑼聲在風雪中響起。
誌誌雄甩飛刀上的血珠,茫然的望著四周。
維新派的軍旗從身後過來。
身旁戰友們的歡呼聲漸漸響起,混著風雪灌進耳朵。
“誌誌雄,我們贏了!!!!”平時同屬一個暗殺組的同伴興奮的走了上來,旁邊還有另外幾個關係不錯的同袍。
“哈哈哈哈,做的不賴嘛誌誌雄!!!”同伴們一左一右勾住他的肩膀,拉著他的手不斷地往上舉,“哈哈哈哈,贏了,我們贏啦!!!!”
誌誌雄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嘴角也忍不住翹起,和同袍們一起開心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笑聲還未傳出多遠,一柄脅差已從左側刺穿他的腰腹,刀刃帶著體溫攪動這內臟。
他喉嚨瞬間湧出一股鮮血,難以置信的低頭,然後抬頭瞪大眼睛驚愕的瞪看著麵前的同伴。
那握刀的手,赫然就是之前同生共死的同袍,
還沒等他想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第二把刀就從後背捅穿身體,刀尖從鎖骨下方冒出
再然後,第三刀。第四刀......
他跪倒在雪地裡,偷襲者們都戴著麵罩,隻露眼睛,冷冷的望著他
之前可以托付生死的同袍,此刻竟然變得如此陌生。
“為什麼......”
大量的汙血從嘴角湧出,誌誌雄艱難的發問,
他伸手想去抓刀,手指卻被踩住,長刀也被踢開。
一個人用長槍挑著他的腰,將他翻了過來,仰躺在雪地裡。
噗嗤一聲輕響,最後一柄長刀貫穿他的左胸,將他釘在地麵,
他仰頭望著飄雪的天空,聽見昔日的同袍戲謔的說道:“你這種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也配和我們一起進入新世界嗎?”
“哈哈哈哈哈,千人斬啊,好可怕啊~~~~~”
那些畜生們肆意的嘲笑著,用肮臟的腳底一下一下碾著誌誌雄的腦袋。
他麵部扭曲,怒目圓睜,血沫混著口水隨著起伏的胸膛被噴出,手指用力摳進雪地,指甲縫裡塞滿了漆黑的汙雪,卻再沒力氣抬起半分。
胸腔裡心臟的跳動越來越慢,體溫像被雪地吸走,四肢漸漸變得僵硬。
好冷啊~~~~
誌誌雄失神的想道。
然後是煤油潑在身上的嘩嘩聲,火把被扔了過來,滔天的火焰熊的一下燃起,漆黑的濃煙升騰。
熊熊的火焰舔舐著誌誌雄的身體,讓他咬緊了後槽牙。
劇痛從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順著皮膚鑽進骨頭,痛徹心扉。
他想破口怒罵,想放聲大笑,喉嚨裡卻隻能發出含血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