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末世爬出來,以為她是什麼好人嗎?
況且,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好人壞人。
她很閒嗎?去管這些破事?
桑青沒再理會時影,轉身繼續往前走。
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向時影伸出了手,傲嬌仰頭,“抱我。”
時影怔愣一瞬,眼底忽地雲開霧散。
是的,她都知道。
他彎腰,將人抱起,唇角勾起。
“嬌氣。”
桑青哼哼兩聲。
以後再也不穿十厘米的高跟出來了,美則美矣,受罪。
時影的手臂很有力氣,抱著她走得也很平穩,即使是下台階也感覺不到顛簸。
一路上沒有什麼人,她把鞋子脫下來提到手上。
忽然想到時母為什麼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了。
她買的課程中,獸人管理守則第一條:雌性生命,至高無上。
雌性稀少且尊貴,律法上也幾乎沒有雌性判死刑的條例。
但雄性傷害雌性卻是重罪,幾乎沒有任何狡辯的理由。
即便時母沒有切實證據,但她的做法,但凡換個雌性,都極有可能直接毀掉一個雄性。
自己過不好,也要毀掉時影。
這是有多恨自己兒子啊?
是親生的嗎?
但雌性應該不存在兒子不是親生的情況吧?
桑青抬頭,看著時影完美的下頜線,精致的五官。
今天沒有穿軍裝,但也擋不住他傲然卓絕的氣質。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優秀的兒子不要,卻將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兒子當作掌中寶。
想到那個腦滿腸肥,盯著她眼睛都移不開的雄性,她就渾身惡寒。
不會是因為這個兒子和她像吧?
桑青實在費解,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為什麼?”時影喃喃重複,像是陷入某種回憶。
良久,冷然一笑,“大概是我像我父親吧。”
“啊?”桑青表示很難理解。
像嗎?
除了長相,感覺一點都不像啊。
時影和他父親,一個像上戰場的鐵血將軍,一個像後方的雅致文臣。
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氣質。
時影抿唇未語。
桑青覺得時影大概也不願提起這些不好的過往,沒再深究下去。
安慰似地拍了拍時影的手臂:
“她隻是不喜歡你,不代表你不好。”
“不是你的錯。”
少女的聲音在貼近心臟的位置響起,恰似銀鈴墜入山泉,清泠泠濺起滿溪碎玉。
“嗯。”
“你彆難過。”
“好,那今晚可以睡床嗎?”
“gun!”
……
剛回到家,江知意和君欣悅就聞詢而來。
君欣悅是來調戲佑飛的,不過佑飛被時影調回軍部做苦力了。
君欣悅表示,“你再也不是我的親親寶貝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