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家甜品店
時影正在李秋的指導下學習裱花。
他之前有做糕點的經驗,所以這對他來說並不算難,輕輕鬆鬆就在奶油上做出了漂亮的玫瑰花叢。
但時影仍舊不滿意,皺了皺眉,繼續換下一個蛋糕胚。
旁邊被拉來的佑飛,百無聊賴地重複把蛋糕胚上均勻塗抹上奶油,歎了口氣。
“老大,這明明已經很好看了,不都是一樣的吃嗎,何必呢?”
“你連妻主都沒有,你懂什麼?”時影隻是淡淡瞥他一眼,繼續專心致誌手上的動作。
佑飛心口被紮一劍,惡狠狠咬牙。
再管你我就是狗。
下午的時候,店裡來了不速之客。
雷瑾風眼神輕蔑地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停到了櫥窗後麵的時影身上,眼裡飛快閃過一抹嫉恨。
那天他找小叔幫忙,結果隻帶回來了一句話。
“桑青小姐不適合你。”
並且他還得知,青青給他的竟然是主夫之位。
怎麼能是主夫之位!
雷瑾風攥緊拳頭,掩下眼中嫉恨,高傲地揚起頭,走了過去。
他隨意地拿起櫃台上的立牌又放下,發出一絲動靜,
正專心致誌抹奶油的佑飛慣性地指了指旁邊的牌子,“買東西請上二樓,品類更多更……”
抬頭聲音戛然而止。
咦,這不是死裝哥嗎?
就聽雷瑾風輕嗤一聲,眼神不屑,“還沒我家的客廳大。”
時影早就注意到雷瑾風了,此刻才掀起眸子,冷冷地看著他。
“裝什麼高冷?”雷瑾風見狀不屑,自信放話,“我告訴你,青青的主夫之位遲早是我的。”
看著時影麵上無半點波瀾,雷瑾風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惱,但很快被他壓下。
揮了揮牛仔上衣上不存在的灰塵,用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繼續道,“你彆不信,青青曾經可是親口許給我正夫之位,不惜悄悄違背瑞安侯爵的意見,你……”
雷瑾風冷哼一聲,“隻不過是運氣好,給你撿了個漏,我一定會和青青重新和好的。”
他不得不承認,儘管桑青這般羞辱他,一次次拒絕他的服軟示好,他還是對她恨不起來。
反而每次喝醉,腦海中越來越多想起他們以前的種種。
他不甘心。
旁邊的佑飛總算明白過來了,死裝哥就是專門過來找茬,惡心人的。
他暗暗翻了個白眼。
死裝哥還是一如既往地裝。
你小叔都是被嫂子拒之門外,是咱老大的手下敗將。
你算哪根蔥啊。
和雷瑾風一起來的祁致遠全然忘了大哥的囑咐,趾高氣昂地補充,“對的,桑青對我們風哥可是情根深種,你們懂什麼叫白月光的殺傷力嗎?”
“你們聽過桑青的來電鈴聲嗎,現在還沒換吧,那是桑青特意為我們風哥學的,她說這輩子隻唱給風哥一個人聽。”
時影皺了皺眉,想起桑青的來電鈴聲,求財求好運。
目光淡淡掃過雷瑾風令人厭煩的嘴臉,他可不覺得這和眼前人有半點關係。
祁致遠的話雷瑾風很受用,心情都飛揚了幾分。
見時影總算有反應,更加得意地說著以前桑青有多麼愛他,對他有求必應,隨叫隨到。
“說完了嗎?”
冰寒的聲音打斷了雷瑾風和祁致遠的耀武揚威,看向他們的眼裡不帶任何情緒。
“不買東西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