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方芮,在2015年的廣州,於珠江邊那座肅穆的天主教堂旁經營著我的心理診所。診所邊的公園是我生活裡的一方淨土,閒暇時,我喜歡在那兒滑輪滑,感受微風拂過臉頰,或是在珠江裡暢快遊泳,讓自己在忙碌工作之餘尋得內心的寧靜。跆拳道是我保持活力的秘訣,旅遊攝影則是我探索世界、記錄美好的方式。麵對患者時,我憑借心理學行為主義理論,試圖幫他們驅散內心的陰霾。
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後,沈佩蘭走進了我的診所。她身著一襲古樸的旗袍,身姿優雅,步伐卻帶著幾分遲緩。她戴著一副古董單片眼鏡,鏡框上精致的雕花透著歲月的痕跡,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墜子是一塊琥珀,裡麵浸泡著一隻蟬蛻,在光線的折射下,顯得神秘而又詭異。
“方醫生,我……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被歲月打磨過無數次。我請她坐下,遞上一杯溫水,輕聲說道:“沈女士,彆著急,慢慢說,這裡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可以信任我。”
經過交談,我了解到她患的是科塔爾綜合征。她堅信自己是典當行裡那些物件的“活體抵押品”,這種荒誕的認知讓她陷入了無儘的痛苦和恐懼之中。她覺得自己的生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被那些冰冷的典當物所束縛。“方醫生,我能感覺到它們在盯著我,那些被典當的東西,它們要把我帶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雙手緊緊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我決定運用行為主義理論為她製定治療方案。首先,我要打破她這種錯誤的認知循環。我開始引導她回憶自己的生活,從她小時候的趣事,到成為典當行鑒定師的點點滴滴,試圖讓她重新找回對自己生命的掌控感。“沈女士,你看,你的人生是如此豐富多彩,你有著自己的經曆和價值,那些典當物隻是你工作中的一部分,它們不能定義你。”我耐心地說道。
然而,治療的過程遠比我想象的艱難。沈佩蘭總是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她會突然沉默不語,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在和那些不存在的“典當物的靈魂”對話。我知道,我需要找到更深入的突破口。
在一次治療中,我偶然發現她在吞咽一些東西。我心生疑惑,便詢問她。她起初有些慌張,但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她終於坦白:“方醫生,我……我在吞咽金箔。隻有這樣,才能維持契約的效力,不然它們會懲罰我的。”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驚,這種行為不僅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更反映出她病情的嚴重性。
為了找到治療的關鍵,我決定從她的職業入手。我開始深入了解典當行的運作,學習古董鑒定的知識,希望能從她熟悉的領域找到與她溝通的橋梁。我發現,她對那些古老的物件有著深厚的感情,每一件典當物在她眼中都像是一個有故事的生命體。
在一次閒聊中,我提起了她項鏈上的琥珀蟬蛻。“沈女士,你這個琥珀墜子真特彆,這蟬蛻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吧?”我問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懷念,也有痛苦。“這是我小時候的一個回憶,”她緩緩說道,“那時候,我經常在樹林裡玩耍,看到蟬蛻,就覺得它們像是生命的一種奇妙象征,蛻變、重生。後來,我把它做成了琥珀,一直帶在身邊。”我意識到,這個蟬蛻或許是打開她心結的鑰匙。
隨著治療的深入,我發現沈佩蘭的病情並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她依然堅信自己是“活體抵押品”,並且吞咽金箔的頻率越來越高。我決定帶她去做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希望能從生理角度找到一些線索。
當拿到她的胃部x光片時,我驚呆了。在她的胃裡,竟然有一個奇怪的形狀。經過仔細辨認,我發現那是一個印章的輪廓。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和擔憂,這個印章究竟是什麼來曆?為什麼會在她的胃裡?
我拿著x光片,再次和沈佩蘭交談。“沈女士,你知道你胃裡有個印章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我不知道,方醫生,可能是我不小心吞下去的吧。”她的回答顯然很敷衍,我知道她在隱瞞什麼。
為了揭開這個謎團,我開始四處調查。我查閱了大量關於典當行的資料,走訪了她曾經工作過的地方,詢問了她的同事和朋友。終於,我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這個印章可能與一位失蹤的畫家有關。
據說,這位畫家曾經在沈佩蘭工作的典當行抵押過自己的作品,而那個印章就是他的專屬印記。我更加確信,這個印章背後一定隱藏著沈佩蘭病情的關鍵。
我再次找到沈佩蘭,這一次,我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把我調查到的結果告訴了她。“沈女士,我知道你和那位失蹤的畫家有關,這個印章就是關鍵。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誠懇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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