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學生:“……”
那您的口味真的挺特彆的,校長。
課堂上的氣氛明顯鬆快了不少。大多數學生驚訝地發現鄧布利多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原來他不是每時每刻都像是在開學宴會上那樣瘋癲,也不是像父母描述的那般虛偽可怕。
事實上他很有趣,像是一位真正的教授那樣——但彆的教授不會允許他們在課上聊天和吃點心。
克拉布覺得有點不夠吃,指著馬爾福麵前一口未動的蛋糕問:“德拉科,你吃嗎?”
馬爾福頭也不抬地把蛋糕塞他嘴裡。
坐在兩人身後,沒搶到的高爾:“……”
他舔了舔嘴唇,探身到馬爾福耳邊小聲道:“德拉科,我覺得鄧布利多沒有你說的那麼壞。”
馬爾福:“……”
“我覺得他不是瘋癲,”高爾用他自以為很小的音量說,“或許那隻是一種我們不能理解的幽默。”
馬爾福額角青筋暴跳,忍了很久才忍住沒把拳頭塞他嘴裡。
坐在高爾旁邊的西奧多·諾特把自己盤子裡的餅乾推給高爾,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
馬爾福感覺自己快被這個在鄧布利多的課堂上說這些蠢話的高爾氣死了,看了一圈後精準鎖定坐在自己前麵的納威。他一腳踹上納威的椅子,用一貫惡劣的語氣說道:“真是組了個好隊,是不是,隆巴頓?”
納威猝不及防地往前挪了一大段,整個人像是被夾在了椅背和桌子之間。隔了一個過道的哈利正想替他踹回去,就看到納威回過頭:“你也覺得哈利和阿爾很厲害嗎?”
馬爾福:“……”
“或者你的意思是你輸是因為隊友不好?”哈利笑著說,“沒事啊,下次你求我跟你一隊,我肯定答應。”
“太好了,他可以教你‘快快複蘇’了。”阿爾特米亞小聲拱火。
哈利保持著微笑,不動聲色地擰了阿爾特米亞一把。
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阿爾特米亞快速把最後一點蛋糕扔嘴裡。
“黑魔法防禦術考的無非就是反咒和防禦咒語。隻要你會施這個魔咒,那麼書麵考試和實踐考試都不會出問題。”鄧布利多仍舊坐在椅子上,沒什麼起身的意思,“噢,彆緊張,這些東西都不會很難。”
不是很難?阿爾特米亞思考著自己到底該不該信。
“通過剛才的訓練,我大致知道你們的情況了。”鄧布利多繼續道,“咒語都背得很熟,這很好,但是許多孩子都忘記了魔杖的動作。恕我直言,這有一些本末倒置了。咒語隻是輔助巫師理解魔咒的手段,而施咒的動作和魔杖才是重點——”
“烏姆裡奇教授說隻要把咒語和概念背熟我們就會無師自通施咒!”拉文德大聲告狀。
“那的確是一種……理論。”鄧布利多溫聲道,“不過這種理論更適合那些正在探索無杖施法的巫師。”
教室裡響起一片笑聲。
“但現實是有很多學生連魔咒都念不出來。”鄧布利多繼續道,此時教室的笑聲小了下去,“壓力會使人忘記動作,這也是我今天讓你們經曆一些小刺激原因。”
“小刺激?”紮比尼提高聲音。
“是的,布萊斯。”鄧布利多說。
紮比尼不吭聲了。
“大多數情況下,你的魔杖都不會替你完成思考。它隻會聽命於你的動作,而動作必須源於無數次練習。”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一旦你熟悉它,反應會比思考更快。”
桌角的墨水瓶突然自動旋開,羽毛筆也從阿爾特米亞手中跳出來——它在她麵前的羊皮紙上書寫著安全屋的黑板上的內容——超強盔甲護身的咒語和手勢。
她看了眼赫敏的。她的羊皮紙上的內容跟她不一樣,但也是短短一行。
不過隔著過道,克拉布和高爾的羊皮紙翻了一頁又一頁,羽毛筆都快擦出火星了。
拉文德繼續告狀:“可是烏姆裡奇教授說,我們在學校中不會遇到黑巫師!”
“沒有人會在你的人生中提前告訴你危險的形式。”鄧布利多似乎完全沒有聽出她語氣裡的解脫和幸災樂禍,依舊十分耐心地回答她,“但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們焦慮。如果你們臨近考試還不會一個咒語,我會擔心。但如果你們表現得太緊張,我會更擔心。因為魔法會在焦慮時變得像野貓一樣難以控製。”
“那安全屋呢,教授?”哈利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明明鄧布利多可以直接把他們扔出來。
“你們以後會有無數的時間去追求更大的權力和責任。”鄧布利多微笑地看著他,明亮的藍眼睛裡盛滿了笑意,“但是在我的課堂上,我希望你們追逐尋找的是美味的茶歇和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