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抱起竹筐不再理會趙天一,又過了一會李三元活動活動筋骨走了出來。“就吐一攤血啊?不妙不妙啊!”
“神醫,看來我們無緣,多有打擾,我們這就走。”趙天一說著就想抱著歐陽雪離開。
“等等,我又沒說治不了。”李三元俯身去給歐陽雪把脈。
趙天一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這一夜的煎熬讓他的兩鬢出現了幾根銀絲,人也有些消瘦。
孩童拿著碗筷進屋,在角落裡搬來一張看似不大的小方桌,隨後又端來兩盤菜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放了四副碗筷。
“爺爺,吃飯了。”孩童有意大聲喊著。
“知道了,我又不聾,也不是瞎子,看得見。”李三元又拿出一顆藥丸給歐陽雪勉強喂下。
趙天一這時不知是該走還是不該走,杵在原地傻站著。
“無畏,喊人吃飯。”李三元順手擺了四個小凳子。
“知道了爺爺。”孩童又跑了出去。
孩童跑到張恒身旁,“喂,爺爺喊你吃飯。”
張恒跟著無畏進了樹屋,看見趙天一在一旁站著,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挨著站在一處。
“你們不餓嗎?那我就先吃了。”無畏故意朝著兩人吃了一大口菜。
兩人本來就餓的夠嗆,被無畏氣的更是眼冒金星。強忍著沒敢動,但眼睛一直盯著桌子。
“吃吧,山裡的菜清淡。”李三元叫二人坐下。
兩人這才有些躡手躡腳地坐在小凳子上。剛吃了一口青菜就被驚到了,雖然看著平淡無味,但吃起來卻非常可口。兩人都吃了兩碗飯才放下筷子。
“不能吃白食。”無畏伸著小手看向趙天一和張恒。
趙天一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太多了,不行。”無畏嫌棄地看著銀票。張恒從身上拿出一些碎銀和一些銅錢。無畏這才全部收下,“這些算是你們日後的飯錢,真能吃。”兩人被說得都有些臉紅了。
“無畏,不可太過放肆。”李三元瞪著眼睛說了一句。
“爺爺不是常說,童言無忌,無知者無罪無知者無畏麼?我年紀小,他們不會和我計較的。”無畏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
兩人這才看出來無畏一直在裝傻戲弄他們,心裡覺得生氣,但也沒覺得無畏玩得過火。
“爺爺說了,姐姐有救,但姐姐的運氣不好,說什麼因為小產傷了元氣,後麵的我沒記住。”無畏說完拿著碗筷就出去了。
趙天一愣在原地,“神醫,這是怎麼回事?”
“神醫聽著不順耳,你還是叫我老頭吧!”李三元低頭看著歐陽雪又接著說,“這丫頭算是命大,雖然中毒不深,但時日有些久。應該是世子沒有保住之後中的毒。你難道沒有覺察麼?”李三元不僅說出了趙天一的身份,而且還診出歐陽雪懷過小世子。
趙天一真的有些聽傻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神醫,不,老頭你一定要救活她,我好問問清楚。”
“放心,不出一月,我定讓這丫頭活蹦亂跳地站在你麵前。”李三元接著又拿出銀針紮入歐陽雪的不同穴位。
“你們幾個先住在那屋吧,馬車栓到後院去。”李三元說完就去配藥熬製了。
張恒把馬車上的東西卸下。趙天一進屋去整理。“主子,這老頭還真怪,昨日還趕人走,今日又讓住下了。還有那小孩也是真氣人。”
“能醫好她最重要,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趙天一有些擔憂地說著。
“主子放心,這老頭脾氣是大了點,但醫術應該沒問題。”
“你是怎麼知道的?”趙天一反問道。
“這還用說麼?你看那猴子,在看那小孩都能治得那麼聽話,更何況這王妃又中毒不深。”張恒倒是挺佩服李三元這個怪老頭的。
歐陽雪不能進食,連藥丸都是勉強塞進嘴裡的。屋子裡特意擺了許多藥香,李三元用藥香吸入法讓歐陽雪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又讓趙天一每隔兩個時辰喂歐陽雪喝些糖水。
定時用銀針試探血液裡毒素的變化,剛開始的三日血液都是黑紫色的,每日都會吐出幾口黑血,直到第四日才有轉變。
“去抬個木桶來,今日可以做藥浴了。”李三元指著趙天一說著,他可不管你是不是王爺,在樹屋一切都由他李三元做主。
趙天一和張恒抬來木桶,無畏開始往裡加熱水和草藥,李三元在一旁看著,“草藥不夠,再加。”
“你把她放裡在這守著,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去喊我。其他人隨我上山采藥。”李三元說完拿著竹筐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