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給了盧瑟一個選擇題。
此時的盧瑟持劍的右臂廢了，拿盾的左臂也廢了，左肋骨處傷及內臟，再加上之前艾克一劍砍傷左肩，他已經失去戰鬥能力。
如果強行戰鬥的話，不是不行，但也不過是垂死掙紮，對艾克造不成任何威脅。
盧瑟死在三名黃金高階鬥士手中，也算死得其所。
盧瑟看向艾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也不會想到會死在這樣一個荒郊野外。
他一生追求的貴族夢馬上就要實現，結果就這樣愕然而止。
他有理由不甘心，有理由去痛恨甚至去詛咒艾克。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毫無道德可講。
道德是約束窮人的鎖鏈。
窮人擺脫這一鎖鏈，才有翻身的可能。
“我以為我可以退休了，可以過安安穩穩的生活，卻沒有想到最終迎來這樣的結局。”
盧瑟曾想過成為貴族後，前往封地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將傭兵團的事務全權交給弟弟斯科夫處理。
可惜這些都成了奢望。
當穆丁和霍迪姆出現後，盧瑟的結局就注定了。
他就算一心想逃，也沒有機會逃出生天。
“你我是一類人，總有一天，我可能也會落到你這樣的處境。”
艾克說了一句發自肺腑的話。
“看來你很明白這條路的儘頭是什麼。”
“從拿刀第一次在街頭打架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被人砍死的覺悟。”
艾克點上一支煙，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盧瑟。
“砍人的同時也要有被人砍死的覺悟，這一點我也早早明白。”
盧瑟認可艾克的話，道：“不過你比我厲害多了，我在你這個年齡才剛剛開始起步，二十年的奮鬥才和現在的你平起平坐。”
“我的運氣比較好。”
艾克沉默片刻，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艾克的確運氣很好，如果沒有那本牛皮書，他走不到這一步，甚至早就死在黑水碼頭的鬥毆中。
“接下裡你打算怎麼做？”
盧瑟身上的鬥氣消失，天氣炎熱的緣故，鬥氣凝聚的冰甲、冰盾、冰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
“接手你們的地盤和資源，給我的團隊提供便利。”
艾克沒有隱瞞。
盧瑟點點頭，氣息開始變得越來越微弱。
說話的功夫，盧瑟已經變成血人，身下更是流了一大灘鮮血。
他無力的躺在地上，不再搭理艾克，目光穿過樹枝和樹葉，看向天空，看到星星和月亮。
“最終還是沒有完成心中夢想。”
遺憾的歎了口氣，盧瑟閉上了眼睛。
他以鬥氣震碎心臟，用一個體麵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艾克看著盧瑟的屍體，待一支煙吸完，身邊響起腳步聲，來人是安東尼和卡瑪拉。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