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西門堂來到金陵,應該擔憂的人,是叛軍!”
陳傑笑了笑,平靜說道:
“叛軍雖然得到了大量的火炮和火槍,但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很難將武器的威力發揮出來。”
“浙東和蘇南的叛軍,雖然號稱三十萬,但是真正能形成戰鬥力的,不到十萬人。”
“我們西門堂雖然從山東隻出兵一萬八千人,可是大家彆忘了,我們在鬆江府還駐軍十萬。”
何廣豹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差點忘了,鬆江府離金陵隻有六百裡,離浙東更近,隨時可以調兵。”
這時。
坐在何廣豹旁邊的一位武將,問道:
“總督大人,不知道這一次平叛浙東和蘇南,西門堂計劃用多久時間?”
陳傑淡然說道:
“看情況吧,兩個月之內,必須收複浙東和蘇南。”
根據造船廠的進度,預計兩個月的時間,西門堂的第一艦隊就將下水出航。
一艘‘伊麗莎白女王號’戰列艦,八艘巡洋艦,三十六艘炮艦,三十六艘暴風速攻艦,還有一些運輸艦,運兵船等等。
要就不下水,一旦下水,就將是全球無敵艦隊!
這些戰艦可都是從西洋人的手中繳獲的,並經過了艦炮和動力的改進。
為了改造這些戰艦,陳傑可是耗費了很多精力。
不管是護甲,魚雷等等的列裝,都比以前強大數倍不止。
所以,
根據陳傑的計劃,兩個月之後,就將破除海上的封鎖。
他沒有多少時間耗費在平叛的上麵。
一時之間,
周圍所有人都驚呆了。
或許唯有徐士昌,才對陳傑充滿了信心。
他對西門堂的底蘊,太了解了。
其實,
陳傑在漢中平叛了漢王李賁的軍隊後,對大乾各地的叛軍戰鬥力,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關東軍雖然支援了叛軍的武器和彈藥。
但是,
東洋人為了怕反噬,雖然提供了武器,彈藥卻卡的很死。
西門堂輕鬆碾壓關東軍,他可不相信大乾內部的叛軍,戰鬥力能比得上西洋聯軍和關東軍。
就算叛軍占領了城池,以西門堂的火炮進行強攻,他也有把握在半個月內,徹底平叛浙東地區。
他說的兩個月,隻不過是謙虛的說法。
徐士昌趕緊端起酒杯,對著陳傑敬酒道:
“陳公子,我相信你們西門堂,一定能成功收複浙東。”
其他人都站起來,為陳傑敬酒。
雖然大家對西門堂的戰鬥力,還是略有懷疑,但是卻不會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
更何況,
以後他們都要跟著西門堂混飯吃,都要仰仗西門堂生活。
他們能夠在這個時候,在陳傑麵前敬酒表忠心,都是承了徐士昌的麵子。
接下來,
大家吃飽喝足,不再談論公事。
或許是喝了點酒,氣氛變得越來越熱鬨,都開始聊起了風花雪月。
就在這時,
從珠簾子門進來了一隊打扮妖嬈的歌姬。
琴聲一變,這些歌姬翩翩起舞。
這些歌姬的舞蹈非常專業,在跳舞的同時,圍繞著餐桌的所有人開始敬酒助興。
顯然,在座的這些文官和武將,都是青竹坊的常客。
因為在場的這些歌姬和彈唱樂器的女子,與他們都很熟悉,甚至能精準的叫出他們的官職。
什麼何大人,劉大人,馬大人,徐大人——等等。
陳傑淡然一笑,雖然沒有用眼睛看,卻能觀察到周圍所有人的情緒變化。
徐士昌和何廣豹這些身居高位的人,表現的非常穩重。
他們雖然不排斥歌姬在身邊敬酒,調節氣氛,也非常樂意給這些歌姬的麵子,敬酒時也會裝模作樣的端起酒杯抿一口。
但是,
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目光清澈。
但有些官職較低的武將,就表現的粗獷很多。
歌姬對他們敬酒,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忌諱,趁機與歌姬們開開玩笑,並摟摟抱抱,絲毫都不會有什麼局促感。
文官就要謹慎很多,與這些歌姬之間的交談和敬酒,點到即止,絕對不多說半句話。
這些歌姬可都是交際花,很懂得察言觀色。
她們能感覺到文官們的擔心,所以儘量不打擾他們。
對那些很放得開的武將,這些歌姬就要放鬆的多。
不得不說,
自從這些歌姬來了之後,整個二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熱鬨。
或許是因為徐士昌和陳傑在場,大家都很有分寸,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哪怕有些看上去很放得開的武將,也不敢表現的太放肆。
不知道是否因為陳傑最年輕,還是因為他坐在主位,明顯是今晚的主角。
又或者是徐士昌特意的安排,幾個最年輕的歌姬,都坐在陳傑的身邊,為他夾菜陪酒。
或許,這就是帝王般的享受吧!
這種醉生夢死的感覺,意誌力低一點的人,很容易沉迷。
陳傑可是有過在青樓的經曆,加上他的武道意誌力堅如磐石。
所以,
他並沒有散發出任何強者氣息,非常隨和的與這些歌姬聊天交談。
隱隱之中,他感覺到周圍有股不一樣的氣息。
這股氣息,有點熟悉!
徐士昌坐在陳傑的旁邊,笑著對剛進來的一位歌姬介紹道:
“陳公子,這位是青竹坊的坊主阮青竹!”
“她可是整個秦淮河畔三大美女之一。”
說完,
他對著身穿紫衣的女子笑著介紹道:“阮坊主,這位就是西門堂的陳公子,同時也是山東總督,你陪他好好喝幾杯。”
陳傑抬頭看了一眼這位青竹坊的坊主,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很漂亮!
她身上穿著紫色的衣裙,風華絕代,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聽完徐士昌的介紹,隻見她腳下踩著蓮步,飄然來到陳傑的麵前,斟滿一杯酒,雙手舉著遞給陳傑,嫣然一笑道:
“陳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酒。”
陳傑上下打量著對方,隻見她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身材妖嬈,皮膚細膩白皙。
關鍵是,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給人一種致命吸引力。
她身上的紫紗裙,若隱若現,薄如蟬翼。
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聲音,猶如黃鶯出穀,無形中就讓人沉迷其中。
“有點意思!好強的媚功,她已經練到了無色無相的境界!”
自從陳傑在天津衛鏟平了飄香樓之後,他特意了解過媚功。
這是一種能夠影響人精神意識的一門邪功。
不過陳傑的《聖經修靈術》已經修煉到了極其高深的地步。
任何媚功都無法撼動他的心神。
這位名叫阮青竹的女子,她施展的【媚功】已經修煉到了無色無相的地步。
比起當初陳傑在飄香樓遇到的憐兒,阮青竹的媚功境界高了幾個層次。
最重要的是,
憐兒的樣貌原本很普通,甚至一口齙牙,不施展媚功的話非常醜。
而阮青竹完全不同。
她不僅本身就擁有傾城之貌,更是精通【媚功】!
像這種女子,如果進入京城後宮的話,絕對是禍國殃民的存在。
媚功與煉神之境的靈覺,完全不同。
這是一種精神力的修煉,與陳傑修煉的佛門【密宗傳心術】和【聖經修靈術】是一樣的。
如果煉神的境界不高,精神力不夠強大,很容易被【媚功】侵蝕。
而且,
一旦無法擺脫【媚功】,很容易為之神魂顛倒。
陳傑雙手接過阮青竹手中的酒杯,目光清澈,上下打量著對方,忍不住讚歎一聲。
如果需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阮青竹,那麼隻有四個字。
——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