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薩迪納。
作為一個新興城市,這裡因為靠近洛杉磯的緣故,發展的還算不錯,但因為列車、機場等交通設施尚未完全鋪設的原因,這裡的房屋、地價等又相對便宜。
因此吸引了一批有一定知識和身家,但又隨時可能跌落中產的人群前來定居。
而約翰一家就是這樣的情況。
失業浪潮來的太猛烈,他們不得已進行了搬家,而為了慶祝妻子懷孕,約翰在商店買了一個全球限定品的娃娃,妻子米婭最愛的就是收集這些娃娃了。
可是,他們都沒想到,就是這個娃娃惹來了一切的禍端。
某處再次新搬的房屋中。
“米婭,聽我說,不要害怕,我們已經搬家了,佩雷斯神父說過,隻要我們不懼怕惡魔,始終保持正麵情緒,相信相信的力量,上帝就會保佑我們的。”
約翰緊緊握著妻子的手,儘管心中十分害怕,但還是努力想要給妻子勇氣。
米婭卻麵色憔悴,坐在椅子上,“約翰,我好怕。”
她抱著孩子,目光不斷的遊移,就像是在警戒著什麼一樣,顯然,約翰的說法並沒有帶給她多少安全感。
時至今日,她都能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是丈夫送給自己娃娃的當天晚上,鄰居一家突然被殺,一男一女兩個凶手闖進門來行凶,雖然最後被警察擊斃,但她也被紮傷送進了醫院,更重要的是,丈夫送給自己的娃娃在那之後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家裡斷電,有莫名窺視感,突然出現的人影,甚至引起火災導致她將孩子提前生產……
這種種事情都表明了這娃娃的詭異。
可無論是搬家還是將那個安娜貝爾娃娃丟棄,他們都試過了,可結果卻沒有任何變化,那娃娃還是轉頭就會回來,然後繼續引發種種詭異的事件。
至於神父的話,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因為那娃娃從未消失過。
這段時間,她睡不好,吃不好,精神幾近崩潰。
她憔悴的看著丈夫。
“約翰,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
“那個女凶手抱著娃娃自殺,還在牆上留下A形式的符號。”
約翰聞言臉色難看,怎麼可能不記得,就在那一晚,他差點失去妻子和孩子。
而那個符號……
說實話,他們這一代人,在美利堅這樣的國度長大,斜教相關的事情哪怕沒見過,也絕對聽說過,而斜教最常用的手段和標誌性的手法,就是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儀式符號以及血腥的獻祭。
從小父母就告誡過,不要去亂碰那些奇奇怪怪的圖案,因為你不知道那是不是某個斜教遺留下來的東西。
這東西都快和美利堅融為一體,形成一種文化,乃至常識了!
所以,那個女凶手自殺前抱著安娜貝爾娃娃,還留下符號,就是最明顯的信號!
這也是他直接丟棄娃娃的重要原因。
但那娃娃太詭異了。
哪怕他請了附近的神父,也效果寥寥,但現在他也彆無選擇了。
“我,我覺得那就是個詛咒,很多傳說裡都說,惡魔折磨人,就是為了讓人自願獻出生命,為了孩子,我……”
“好了,彆擔心了,我跟佩雷斯神父商量過了,今晚就把這東西帶去教堂,在教堂裡,一定可以鎮壓它的。”
約翰強行製止了米婭想要說下去的話,並且將自己現在做的事說了出來,麵對惡魔,約翰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送到上帝的領地裡去。
或許是教堂二字還具備些效果,米婭終於放鬆了些精神。
可這時。
“咚咚咚。”
敲門聲忽的響起。
米婭猛的握緊丈夫的手臂,眼神緊張,懷中的孩子也發出了哭聲,約翰吃痛,但還是拍了拍米婭的手背,“我去看看。”
米婭卻深呼吸一口氣,抱著孩子準備和約翰一起過去。
這時,敲門聲停下了。
“米婭?”
外麵傳來了一道女聲。
二人瞬間鬆了口氣,門外的聲音是米婭一家的鄰居,一個和善的黑人婦女,伊芙琳。
“我帶佩雷斯神父來了,你們在不在?”
哢。
房門打開。
黑人婦女伊芙琳走了進來,在她身旁是一個白發蒼蒼,穿著黑色神父裝,看起來很是祥和的白人老人,正是佩雷斯。
短暫的寒暄後,伊芙琳跑去和米婭說話,順便看孩子,她因為一些過去的事情,很喜歡孩子。
約翰則是來到佩雷斯麵前,有些激動,“佩雷斯神父,你終於來了。”
“唉,抱歉,來遲了,今天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情,在這座城市的另一處地方也發生了靈異事件,我沒辦法就聯係了我一個剛好在這附近的朋友幫忙,還交代了那家人一些事情,所以現在才來的這麼晚。”佩雷斯解釋道。
約翰搖搖頭,他不關心那些,他隻希望佩雷斯能夠儘快帶走這個娃娃,三步並作兩步,將安娜貝爾提了過來。
佩雷斯看著這個娃娃,眼神凝重,他拿起胸前的十字架吊墜,猛的湊近娃娃。
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