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引川不置可否：“把這一段再看看。”
沈照野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
直到程銳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乾嘛呢。”
“……沒事。”沈照野搖搖頭，“開始吧。”
一天拍攝結束，沈照野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雲引川抱著可樂過來送給沈照野，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狀態還行麼？”
沈照野低著頭：“不行。”
“……我送你去醫院？”雲引川問他。
沈照野搖了搖頭。
雲引川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了？”
alpha不語，突然扯著雲引川的手腕，猛地把他拽到了懷裡。
雲引川一驚，沒掙紮出來，腰身被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緊緊箍住。
還有很多剛下戲的演員沒走，四麵八方的眼神都落在兩人身上。
雲引川的腰敏感，整個人抖了一下，試圖拽開沈照野的手，沒成功。
“抱一抱。”沈照野悶著聲音說，“好難受。”
說不清是因為易感期還是因為雲引川剛才那句有喜歡的人。
雲引川掙紮的動作鬆了一下，抬頭。
沈照野漆黑的眼珠盯著他，表情有些失落，還有些不加掩飾的難過。
難過？
……真是小孩子脾氣，這麼多人呢，就抱上來了。
沈照野就靜靜地抱了雲引川很久，埋頭在他脖頸處聞了聞，鼻尖差點碰到他後頸凸起。
雲引川一蹙眉，沈照野就把他放開了。
“我還是好難受，哥哥。”沈照野很輕很輕地喊他。
雲引川身子一僵。
“……我又沒說不讓你抱，你委屈個什麼勁兒。”
“但是你剛才皺眉了。”沈照野說。
“那是我……”
沈照野盯著他：“那是什麼。”
“……我，”雲引川一時語塞，曲起腿懟他，“你是alpha，不清楚？”
沈照野說：“但是我真的很想親你。”
雲引川還沒說話，沈照野又自顧自的：
“我知道不可以，你不要拒絕我。你不能拒絕我第二次。”
雲引川有些好笑的看他。
他什麼時候拒絕過沈照野第二次了，上次也隻不過是問了句為什麼。
沈照野自己都沒找到答案，為什麼想親他？
沈照野又不喜歡他，為什麼想親他，換其他人也行嗎？那雲引川不要。
雲引川清楚的知道他喜歡沈照野，他貪心的想要沈照野和他一樣，不因為信息素不因為欲望，但是不太可能，沈照野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
即便是沈照野想親他，沈照野也不知道為什麼。
雲引川原本想說送沈照野去醫院。
一道陰影已經覆了上來，一個有些熱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
雲引川瞳孔驟然放大，盯著沈照野。
沈照野瞳孔漆黑，眼睫長而翹，眼裡有些亮，什麼濕潤的東西順著下眼瞼落下來，打濕下眼瞼的那顆痣。
——他哭了。
“反正我現在親了，等我清醒了你再揍死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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