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野站在原地，手機自動熄滅。
程銳出來上廁所，碰了碰他：“怎麼了？人不盯了？今晚這機會可不多了啊。”
“……等會。”沈照野決定花幾秒鐘和程銳廢話一下，“我是在做夢嗎？”
程銳一巴掌甩沈照野肩上：“在做夢嗎？”
沈照野立刻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吩咐：“今晚早點收網，不用活捉了，早點解決。”
“我靠你終於不在你爸這裡爭一口氣了！！”程銳喜出望外，又看到沈照野的動作，“我靠沈照野你去哪裡，你他媽這大半夜的把我留在這裡打工你去哪裡！！！”
抱歉了程銳，當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在車上了。
程銳在後麵留下三十個點。
沈照野走路沒這麼專注過，連車都沒打，把還在裡邊喝酒的司機的車先開走了。
酒吧到雲引川家的時間剛好二十多分鐘，沈照野下車的時候從後視鏡一瞥。
自己的樣子十分的像那“我出去鬼混回來了”的渣男——
頭發也亂衣服也亂，他剛接電話的時候在洗手，聽到雲引川的聲音連衣服都沒收拾一下。
他抓緊時間整理了一下衣服。
“咯吱”一聲，彆墅大門被打開了。
衣著比他還亂的小玫瑰穿著一身酒紅色睡袍，站在門後，靜靜地看他。
怎麼說，就有點兒飯飯在他回家開門後站在裡麵探頭看他的感覺。
“……還準時吧？”
雲引川點頭：“進來吧。”
從雲引川身邊路過時，雲引川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你去喝酒了。”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嗯，今天組了個局。沒來得及收拾。”
雲引川點頭，和他一起進門之後才問：“是不是耽誤你事情了。”
掛了電話雲引川就覺得自己語氣好生硬，和命令似的。
他和沈照野目前又沒有什麼關係，萬一人家要談戀愛呢？
……雖然雲引川還記得沈照野在選秀節目上說的那句喜歡。
但雲引川記得有什麼用，沈照野記得嗎？
萬一和他們第一個吻那樣，隻有雲引川記得呢？
如果雲引川把那句話當回事，但沈照野都不記得呢？
就如同他不會告訴沈照野六年前他們有那個吻，這次的話就算沈照野也忘了，雲引川也不會提醒。
隻有一個人記得的故事根本沒有意義。
沈照野詫異地看向雲引川。
雲引川……這是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