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講完後，室內寂靜得像空氣死掉了。
雲引川死死抓住玻璃杯杯沿，指尖泛白，用力到指側都充血通紅。
他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亮著的屏幕上是沈照野剛發來的報備照片，雲引川低著頭看了很久，沒流眼淚也沒皺眉，表情持續空白。
“……他也真是敢。”藍斯扯扯嘴角，有些僵硬，“你知道當時我看到他的心情嗎，類似於看到女兒跟黃毛跑了，濕漉漉地像落水小狗一樣回來，生氣又心疼，但更多的是害怕。”
至少回來了。
就算是落水小狗，那也至少是一條完整的落水小狗。
“當時總之傷得挺狠的，特彆狠。”
藍斯歎了口氣，又開始勸，“這也有可能是不告訴你的原因吧，你彆怪他，從小沒什麼人教他怎麼喜歡彆人，他隻知道讓對方不開心的事情不告訴對方，這才是對對方好。”
雲引川搖了搖頭，手掌在忍不住顫抖。
“好。”他說。
話音剛落，包間門被打開了。
沈照野的身影在門後出現的一瞬間，藍斯瞬間笑開了，眉眼舒展：“小雲，我就說這家餐廳的魚很好吃對吧，甜的。”
雲引川鬆開杯子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夾起沈照野出門之前給他夾的一塊羊肉塞嘴裡，嗯嗯的點頭：“對。”
沈照野身上帶著外麵的冷氣，攏了下衣服坐在雲引川身邊，將杯子推過來。
“胃疼就彆吃辣的。”沈照野試了試杯壁的溫度，忽然餘光瞥到什麼，登時無言，“魚一口都沒吃，誰在說魚好吃？”
“咳。”
藍斯咳嗽了一下，斜眼掃沈照野：“你不知道給人家夾一筷子？沒出息！”
沈照野覺得這很有道理，起身給雲引川夾。
雲引川甩了甩手，強迫自己不再發抖，才抬起眼睛。
藍斯隱蔽地朝雲引川比了個噓的手勢。
頂級alpha的感知力不是開玩笑的，轉過頭：“你們倆有什麼瞞著我呢。”
“阿姨叫我吃。”雲引川麵不改色地說，“不然還有什麼？”
沈照野被反問了一句，掀起眼簾看了雲引川好幾次。
雲引川：“做什麼？”
“沒。”
就是想親。
再毒舌的嘴親起來也是軟的。
三人吃完這頓飯，趁著沈照野去廁所一趟，藍斯迅速問：“小雲，你還沒告訴我呢。我們沈照野嫁進你家有什麼要求？”
“……不用。”雲引川說，“人過來就行了……吧。”
“怎麼還猶豫了呢！”藍斯對此很急，“你們家需不需要國外的業務市場？我們家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