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俠聞聽,立刻十分痛快地答道:
“沒有問題。尉遲前輩,隻要是晚生能做得到的事情,我一定會竭儘全力的……”
“哈哈哈……”尉遲恭不禁捋髯大笑道,“好,痛快!燕赤俠,老夫聞聽宿國公所言,你會煉製金丹……正巧,老夫對煉製金丹頗感興趣,欲向你討教一二,還望不吝賜教!”
燕赤俠聞聽,心想,“尉遲恭身為右武侯大將軍,冊封吳國公,怎麼對煉製金丹會感興趣兒呢?”他心裡這樣想著,立刻欣然笑道:
“好!尉遲前輩,這個沒有問題……”
他話未說完,隻見白小月、佘美兒、兔小萌和鬆塔兒都跑了出來,紛紛與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恭打起招呼來。
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恭連聲答應著,與他們一起向餐廳走去。這時,隻見程咬金將右手拎著的一個大油紙包遞給燕赤俠道:
“燕赤俠,這包臘肉是老夫的夫人讓我拿給你們的,你就收下吧。”
“多謝老夫人的關心厚愛!”燕赤俠急忙伸手接過臘肉道,“程前輩,老夫人的‘失心症’沒有問題了吧?”
“好啦!”程咬金滿心歡喜道,“要不然,她還能知道讓我給你們拿臘肉?”他一邊說話,一邊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禁放聲笑道,“哈哈哈……燕赤俠,你們挺勤快啊!院子裡都收拾得這麼乾淨……昨天夜裡,你們休息得可好?”
不等燕赤俠回答,兔小萌就快言快語道:
“程前輩,昨天夜裡我們休息得可好了,大家一覺睡到天亮!”
“是嗎?”程咬金非常高興道,“如此說來,這座宅院裡沒有鬨鬼?”
“嘻嘻……沒有鬨鬼!”兔小萌雲淡風輕地笑道,“程前輩,我們是修道之人,修煉的乃是人間正道——邪不侵正,我們住在這裡,莫說沒有鬨鬼,即便是鬨鬼了,我們也會把鬼怪給除掉的。”
兔小萌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燕赤俠的主意。燕赤俠隻想和白小月、佘美兒、兔小萌、鬆塔兒一起安安靜靜地在此曆練,不想成為“捉鬼英雄”。所以,今天早晨他就叮囑大家,如果程咬金來到“羅府”問起是否鬨鬼之事,就說沒有鬨鬼,那樣回答,會省去很多麻煩……
程咬金不知就裡,聽到兔小萌的話,信以為真,便放下心來道:
“如此甚好!‘羅府’裡不鬨鬼了……這樣的話,老夫就放心了!”
說話間,大家都走進了餐廳,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恭看到滿桌香噴噴的飯菜,知道是佘美兒主廚烹飪的,都讚不絕口。
佘美兒笑容燦爛道:
“多謝三位前輩誇獎!這些菜肴剛剛做好,現在就請你們落座品嘗吧,看看是否真的都能可口入味?”
於是,程咬金、秦瓊、尉遲恭、燕赤俠、白小月、佘美兒、兔小萌和鬆塔兒便紛紛入座,共進酒宴。
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恭在一起推杯換盞的,喝得十分融洽……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卻聽秦瓊忽然歎了口氣道:
“唉!人生無常,歲月匆匆……我上一次在這裡喝酒,離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十六年了!當時,表弟羅成還健在呢,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歡,推心置腹,好不快活!
燕赤俠,你們有所不知:我與羅成雖為姑表兄弟,卻情同手足!想當年,我吃了冤枉官司,被發配到幽州北平府,因禍得福地認識了表弟羅成,我倆一見如故,形影不離,在北平府的後花園中,我教他使用雙鐧,他教我學習槍法,本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後來卻被彆有用心的人給造謠中傷了!以致表弟淤泥河遭亂箭射死,竟然被說成是‘應誓’了!
造謠的人說,表弟之所以會被亂箭射死,是因為當年他教我槍法時,發誓一定要儘心儘力地把‘羅家槍’全部傳授與我,若有保留,日後他必會被亂箭穿身而死——結果,說他留了一手‘回馬槍’沒有教給我,所以,他真的被亂箭穿身而死了!”
“竟有此事?”燕赤俠忍不住問道,“秦前輩,那麼,你表弟到底教沒教你‘回馬槍’啊?”
“教了!”秦瓊十分鬱悶地答道,“可是,老夫慚愧得很,那‘回馬槍’實在是太難學了,無論如何,我都沒有學會……”
“哈哈哈……”程咬金立刻打圓場道,“沒學會就沒學會……叔寶兄,你沒學會‘回馬槍’,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來來來,叔寶兄,敬德兄,咱們乾一杯!”
“對!”尉遲恭接過話茬兒道,“咬金賢弟說得對!叔寶兄,來,咱們乾一杯!”
秦瓊聞聽,便舉起酒杯,同程咬金、尉遲恭共同乾了一杯。然後,他放下酒杯,又悶悶不樂道:
“那且不說,造謠中傷的人還說,當時我也發誓一定要儘心儘力地把我的‘秦家鐧’全部教給表弟,若有保留,將來必定會吐血而亡——結果,最近這幾年來,我時有咳血,造謠的人就說我也是‘應誓’了:說我當初留了一招‘撒手鐧’沒有教給表弟!咬金,敬德,你們說我冤枉不冤枉啊?我秦叔寶是那種心胸狹窄的狡詐之徒嗎?事實是:當時我把‘撒手鐧’那一招教給表弟了,而且他也學會了,隻是火候稍稍有些欠佳罷了。”
“是啊!”程咬金立刻點頭道,“叔寶兄,不要理會那些無稽之談……來,咱們再乾一杯!”
“程前輩說得對!”燕赤俠急忙站起來道,“秦前輩,程前輩,尉遲前輩,我敬你們一杯!”說話間,他端起“青藤酒”的酒壇,分彆給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恭的酒杯都斟滿了酒道,“三位前輩,請飲酒吧!”
“好好好!”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恭連聲答道,“我們喝酒……”說話間,三個人都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然後,秦瓊放下酒杯,更加鬱悶地歎息一聲道:
“且不說我與表弟羅成之事。咬金,敬德,你們知道嗎?其實……還有一件更委屈的事情,憋在愚兄心裡多年,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啊!”
“哦?”程咬金和尉遲恭不禁一愣,齊聲問道,“叔寶兄,那是何事?你快說與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