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吃酒吃的多了就先睡下了。”
張揚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仿佛還沉浸在酒宴的餘韻之中。
話音未落,他便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撲通”一聲直接坐在了床鋪之上。
緊接著鞋子也被他隨意一甩,“哐當”兩聲掉落在地,然後整個人像麵條一樣,軟綿綿地躺在了床上。
崔琉璃站在一旁,看著張揚這一係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總算是暫時瞞過去了。
這幾日以來,她可謂是絞儘腦汁,用儘各種方法想要和張揚解除婚約。
甚至都設計讓一些比張揚身份更為尊貴,又心儀她的人去破壞這樁婚事。
但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作用。
以至於今天,她還是無可奈何地與張揚成了親。
……
張揚隻覺得自己的頭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疼痛難忍。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酒喝多了。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際,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睜開眼睛,開口說道:
“夫人,我有些困了,你自己打個地鋪吧。”
說完,他便又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
一旁的崔琉璃聽到張揚的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意。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揚,心中暗罵:“這家夥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疼愛女子,居然讓我打地鋪!”
然而,正當她憤憤不平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下一刻,她竟然出人意料地直接躺在了張揚的身邊,然後側身看向了張揚。
張揚此時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輕輕觸碰。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卻驚訝地發現,眼前近在咫尺的,竟然是崔琉璃那如絲般柔滑的秀發,以及她那輕柔的鼻息。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那是屬於崔琉璃的獨特香氣,很好聞。
“夫君今日聖旨之中所說的天樞衛究竟是何物呢?我似乎從未聽聞過天樞衛這個名字。”
崔琉璃柔聲細語地詢問道,她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般悅耳動聽。
張揚聽到崔琉璃的問話,心中不禁一緊,他下意識地往床裡挪動了一下身子,仿佛想要離崔琉璃遠一些。
然而,崔琉璃卻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繼續說道:“夫人你不是來月事了嗎?為何還……”
張揚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崔琉璃打斷了。
隻見她微微一笑,柔聲說道:“雖來了月事,但你我乃是夫妻,自然應當同睡一床。”
說罷,她又往張揚這邊挪了一下,與他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張揚見狀,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撲通撲通地跳得極快。
他的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自然地又往裡邊挪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