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麵若寒霜,死死地盯著張揚,寒聲道:“世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的人出手?”
“我夫人乃是陛下親封的四品誥命夫人,身份何等尊貴,豈是你的手下能夠輕易冒犯的?”
張揚的聲音冰冷而嚴厲,仿佛帶著無儘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他與趙無行之間的氣氛異常緊張,就像兩頭被激怒的雄獅,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激烈的爭鬥。
“我之前就已經說過,那女刺客受傷不輕,一晚上的時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完全痊愈。”
趙無行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世子,你若不信,大可讓你的夫人將右肩露出來,隻要沒有傷口,我立刻轉身離開,明日再備上厚禮,親自向你賠罪。”
趙無行的話語雖然看似合理,但在張揚聽來,卻無疑是對他夫人的一種侮辱。
“趙無行,你未免也太狂妄了!竟然讓我的夫人在這麼多人麵前如此難堪……”張揚的聲音愈發低沉,其中的殺意也越發濃烈。
儘管崔琉璃隻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張揚早已將她視為自己人。
如今,趙無行的要求無疑是對他和崔琉璃的一種羞辱,這讓他如何能忍?
“放肆!你不過是區區一個鎮國公世子,竟敢如此無禮,直呼王爺的大名!”
“來人啊,給我把這狂徒拿下!”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僵局。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說話之人正是跟在趙無行身後的一個太監。
他滿臉怒容,對著張揚怒喝,顯然對張揚的不敬行為極為不滿。
然而,麵對這太監的嗬斥,張揚卻毫無懼色。
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其中的殺意讓那些原本想要動手的士兵們都不禁心生怯意。
“張揚,如若我便要動呢?”趙無行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仿佛在每個人的耳畔炸響,讓在場的人都不禁為之一震。
隨著趙無行這句話的出口,那些原本還有些畏縮的士兵們,突然間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
一個個挺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他們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仿佛隻要趙無行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將眼前的敵人撕成碎片。
此時的崔琉璃心急如焚,她萬萬沒有想到,北州王竟然能夠利用狼犬的嗅覺追蹤到她的行蹤。
麵對如此困境,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張揚身上。
張揚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然後猛地高聲呼喝:“天樞衛何在!”
這一聲怒吼,如同平地驚雷,在周府院內回蕩。
刹那間,隻見周府的院牆之上,忽地躍起了十五個護衛。
他們身形如電,如飛鳥一般迅速翻越院牆,轉瞬間便來到了張揚的身旁。
然而,這還僅僅隻是個開始。
緊接著,四周的百姓群中,以及那些房屋的屋頂之上,紛紛湧現出大量身形矯健的人影。
這些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