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一邊說著一邊象征性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這個紅色的筆記本,就像是在宣戰一樣。
“你為了讓被溶解的戀人薇涅爾回到你的身邊,不斷地尋找少女進行人體實驗。”
“不僅如此,你還偽造了瑪塞勒這個身份,把和「瓦謝」掛鉤的一切信息全部毀掉了,以至於在「逐影庭」和「警衛隊」的記錄當中都沒有這個名字。”
“不過也正常,冒險家協會的檔案並不會在我這裡留存,這倒是唯一合理的地方。”
“對於你的這種行為我真的很佩服。”
“你是在我任職輔政官的這四百八十九年以來,唯一一個能夠同時騙過我和那維萊特的罪犯!”
“我做的檔案基本上留下了每一個楓丹居民的居住痕跡,不論多少,總歸是有的,但唯獨沒有「瓦謝」這個名字。”
說罷,常明便將目光放在了那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的瑪塞勒不,現在應該說「瓦謝」的身上。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你都把一切與「瓦謝」相關的資料都毀掉了,我們是怎麼得到這個名字的?”
常明嘴角那戲謔的弧度突然收起,他那平靜的海藍色眸子之中閃過一抹寒芒,如同複盤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樣,平靜的說道:
“在楓丹人的影響當中,水流是能夠彙集感情的,而露景泉作為楓丹廷用水樞紐之一,它自然彙聚了很多的感情。”
“或許是因為我對元素力的感知本身就很敏感,又或許是因為彆的原因,幾十年前,我在路過露景泉的時候偶然聽到了這兩個字。”
“在回去簡單的調查了一下以後,我發現楓丹甚至都沒有瓦謝這個人,所以我也沒有在此事上消耗過多的精力。”
說罷,常明便將目光放在了站在觀眾席附近的熒身上,輕輕地笑了笑。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當這位來自異邦的旅者誤打誤撞喝下了添有「原始胎海之水」的飲料以後也聽到了這個名字。”
“再加上手中的這本筆記以及這裡麵的實驗日誌,我更能確信你就是瓦謝!”
“你知道你為什麼暴露、為什麼輸嗎,瓦謝?”
常明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搶先說道:
“因為你一直注視著你所失去的戀人,並沒有把視線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所以你理所應當沒有注意到娜維婭的成長、刺玫會的成長。”
“當然,你也沒有讀懂我那可憐的老友對娜維婭的期待。”
常明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用手中手杖敲擊地麵。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一道肉眼可見的雷元素漣漪向四周緩緩擴散。
“常明”
芙寧娜有些擔憂的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