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先生,我所言句句屬實!”
張子江嗓音打著顫,臉色蒼白,
“我與夜櫻姐之間,實則……實則是各取所需。她要我幫她尋人,而我……我急需錢,渴望一個翻身的契機!”
他稍作停頓,像是陷入往昔回憶,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想當年,在千門之中,我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提將’這名號,誰人聽聞不得給幾分薄麵?可後來……後來啊……唉!”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千門衰敗,我也跟著倒黴。老婆孩子……都跟著我遭罪。稻川會找到我,聲稱隻要我為他們辦事,就能給我一大筆錢,還能保我家人平安……我……我實在沒法拒絕啊!”
張子江眼中滿是無奈與辛酸,望著李凡,聲音近乎哀求,
“李先生,您是高人,定能體諒我的難處!我……我不過是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罷了!老鬼……老鬼他就是因為不願與稻川會的人有牽扯,才故意犯事進了監獄。
他……他寧可坐牢,也不願同流合汙!我……我欽佩他,可我……我實在做不到啊!”
李凡靜靜地聽著,張子江的眼神與語氣,讓他真切感受到這個男人內心的糾結與痛苦。
此人確實是個騙子,是罪該萬死,可他同時也是一位丈夫,一位父親。為了家人,他選擇妥協,選擇出賣自己的良心,這樣看起來,這人也是一條漢子。
李凡思索了片刻,不再理會張子江,將目光緩緩轉向角落。夜櫻姐姐依舊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李凡緩緩站起身,朝著夜櫻姐倒下的地方走去。
來到她身旁,他微微抬起右腳,踢了踢夜櫻姐的腿:
“醒醒,彆再裝了。”
夜櫻姐吃痛,不禁哼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
當她看到李凡站在麵前,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不過眨眼間,那嫵媚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
哎呦,李老弟,你這是乾啥呀?可把人家弄疼了……”
夜櫻姐嬌聲說道,全然不像是剛剛經曆過槍戰的樣子。
她掙紮著試圖坐起來,可腹部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李老弟,你這是……這是要了人家的命呀?”
夜櫻姐眼中滿是哀怨,好似一個被欺負得委屈至極的小媳婦。
李凡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如寒冬的冷風般冰冷:
“少廢話,說實話,你是不是稻川會的人?”
夜櫻姐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開始閃爍,下意識地想要避開李凡的目光。
“李老弟,你……你說什麼呢?人家隻會使你的女人,稻川會的誰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突然伸出手,輕輕抓住李凡的褲腿,擺出一副嬌柔的姿態,
“李老弟,你瞧瞧人家這身段、這模樣,怎麼會跟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兒有關係呢?”
說話間,她的手緩緩向上移動,身子也微微前傾,試圖靠近李凡,眼神中滿是挑逗之意。
“李老弟,你就彆為難人家了……人家真的啥都不知道……”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還帶著一絲細微的喘息。
李凡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毫不猶豫地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敏捷地躲開夜櫻姐的觸碰。
“彆跟我來這套!”
緊接著,他迅速彎下腰,將手中的槍口穩穩地抵住夜櫻姐的胸口,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氣。
“我再問你一遍,秦良才在哪兒?”
夜櫻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完全沒想到李凡如此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