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一聲尖銳刺耳的刹車聲突兀地響起,刹那間打破了周遭原本的寧靜,一輛黑色轎車穩穩停在精神病院的大門前。
李凡迅速從駕駛座跳落,目光徑直鎖定那扇緊閉的大門。
門上“神康複衛生醫院”的字樣清晰醒目。
伸縮門緊閉,他湊近門縫向內瞧,院內車輛稀稀落落,彌漫著一股冷清氛圍。回想起清晨與張子江排稻川會據點的情景,這家精神病院是他們最先排除的地方。
李凡心中滿是懊悔,要是當初沒輕易略過,而是像排查其他地方一樣仔細,說不定早就找到了秦勇玖。
然而,時光無法倒流,一切都已成為過去式。
李凡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情緒,從旁邊的側門悄然進入醫院。
站在入口處的醫院平麵圖前,他目光快速掃過,瞬間記住布局:
前方是門診大樓,後方則是封閉的住院部。秦勇玖身為正常人卻被囚禁於此,肯定在住院部。
李凡穿過喧鬨的大廳,徑直朝住院部走去。可到了近前,卻發現住院部大門緊鎖。他用力拍門,厚重鐵門發出沉悶聲響,卻無人回應。
敲門無果,李凡轉身邁進門診大樓。
一口氣上到二樓,卻見後窗封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法借此進入住院部。
李凡心有不甘,在樓內來回繞了幾圈,最終登上三樓。
這時,他瞧見一間保潔用品儲藏室的門半掩著,裡麵透出些許微光。他輕手輕腳靠近,透過門縫,驚喜地發現一扇窗戶敞開著。
李凡悄無聲息地溜進儲藏室,裡麵空無一人。他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縱身一躍,從窗戶翻進後院。
視線轉到一間治療室,秦勇玖被牢牢捆在治療床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這時,一個身形肥胖、身著白大褂的女人推著堆滿器具的小車走進來。女人瞅了瞅仍未蘇醒的秦勇玖,隨手抄起一把手術刀,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手臂紮去。
“啊!”
秦勇玖痛得大喊一聲,猛地睜眼,看著鮮血直流的手臂,怒火“噌”地一下躥起,
“你們這群混蛋!我沒病!放開我!”
胖女人黃妙雲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笑,再度舉起手術刀,
“嘴硬不承認?那就接著受著!”
嘶——
鋒利的手術剪無情地刺進秦勇玖的皮膚。
瞬間,一陣鑽心的劇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緊接著,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從他口中迸發,在這封閉的治療室裡不斷回蕩:
“你瘋了吧!我怎麼可能有精神病?我腦子清醒得很,你彆亂來!”
黃妙雲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瞥了眼手中的診斷書,語氣滿是不屑:
“嘿,你是不是精神病,可不是你自己能定的。瞅瞅,這剛出的診斷結果,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不管你樂意不樂意,從現在起,你就是個精神病患者。”
秦勇玖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理智在這一刻被憤怒燒得所剩無幾:
“你他媽的簡直沒人性!硬把正常人說成精神病,你這是違法犯罪,你知道嗎?”
黃妙雲仿若未聞,臉上的冷漠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
“我天天給你打精神控製的藥,再加點亢奮劑,要不了一年,你不想瘋都難。說我犯罪?彆逗了。”
聽到這話,秦勇玖隻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躥升而上,心中的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世上竟有如此狠毒之人?
黃妙雲手持注射器,一步一步朝著秦勇玖逼近,那冰冷的針頭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
“今天這第一針,你乖乖配合也得打,不配合也得打,沒得商量。”
看著那逐漸靠近的注射器,秦勇玖驚恐到了極點,歇斯底裡地嘶吼起來:
“離我遠點!彆給我打針!你要是敢打,等我出去,跟你沒完!滾!”
黃妙雲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神色輕鬆得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跟我沒完?你有那本事嗎?
像你這樣放狠話的,我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