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墨色烏雲迅速在海河市上空彙聚,不過眨眼間,天空就被遮得密不透風。
黑暗瞬間籠罩城市,一切陷入昏沉。
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砸向地麵,眨眼間暴雨傾盆,狂風裹挾雨水,肆意地在城市裡橫衝直撞,海河市被卷入風雨的混亂漩渦。
風雨中,一個二十多歲左右的男子,手握鋼管,眼神冷峻,麵無表情地大步朝著街道儘頭的精神病醫院走去。
男子走過一個路口,另一個身形壯碩、同樣手持鋼管的大漢從暗處閃了出來,默默跟在他身後。
兩人並肩,在風雨中穩步前行,一言不發。
沒一會兒,又一人從雨幕中衝了出來,果斷加入他們。
隨著不斷前進,越來越多人加入隊伍,僅僅十幾米,隊伍就擴充到了二十人。等隊伍到達精神病醫院門口時,人數已激增至一百多人。
他們整齊排列,身姿筆挺,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濃烈的肅殺之氣在風雨中彌漫開來。
薑道遠站在隊伍最前端,渾身透著一股狠勁。他緩緩轉身,目光掃過眾人,高舉鋼管,指向康精神病醫院,惡狠狠地吼道:
“那小子就在裡麵!兄弟們,給我衝進去,弄死他!”
薑道遠這一嗓子,如同軍令。一百多名壯漢瞬間行動,如餓狼般朝著醫院猛衝進去。
進入醫院後,他們迅速分成十組,動作規整,紀律嚴明,明顯不是普通的街頭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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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越來越大,狂風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孟良崮看著外麵惡劣的天氣,眉頭緊皺,對鄭傲天道:
“鄭帥,這天兒太惡劣了,您要是現在出去,太危險了。要不咱就彆去了?”
鄭傲天瞅了一眼外麵的風雨,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怕啥呀,又不是去玩命,能出啥事兒?今天這事兒,我必須得去,誰也攔不住我!”
孟良崮見鄭傲天不聽勸,趕忙轉頭向趙凱旋求助:
“您快勸勸鄭帥吧,這鬼天氣出去,真的太容易出意外了。”
趙凱旋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肆虐的風雨,撇了撇嘴,不耐煩地說道:
“老鄭心意已決,你勸也沒用。這點風雨算個球,咱們啥場麵沒見過?走,一起去,彆磨蹭!”
孟良崮心急火燎,瞧著兩位老帥,他倆竟執意要頂著這般惡劣天氣奔赴精神病醫院。
孟良崮心裡清楚,兩位老帥身負重任,他們的安危,那可是重中之重。
“鄭帥,趙帥,這雨下得太邪乎了,路上全是積水,開車太危險,要不咱先等等,等雨小點兒再出發?”
孟良崮眉頭擰成個疙瘩,滿臉關切,又一次誠懇勸阻。
鄭傲天穩穩站在門口,目光堅毅,壓根沒把這風雨當回事,咧了咧嘴,語氣透著豪邁:
“這點風雨算啥!想當年打仗的時候,槍子兒跟雨點似的,那場麵可比這凶險多了。
咱當兵的,要是連這點風雨都怕,往後還咋保衛國家、守護老百姓?
走!”
說完,大步流星朝著車子走去。
孟良崮沒辦法,趕忙撐起傘,緊緊跟在鄭傲天身後,一心想著給老帥擋擋風雨。可那狂風像是故意搗亂,“呼”地一下,把傘猛地掀翻,孟良崮一個不穩,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趙凱旋在一旁瞅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彆撐了,趕緊上車!”
說完,邁開步子,幾步就跟上鄭傲天,一頭紮進那風雨裡。
孟良崮一看,知道撐傘也沒用,乾脆把傘一扔,小跑著追上去,搶先一步給兩位老帥拉開車門。
三人上車後,渾身都濕透了,跟落湯雞似的。鄭傲天顧不上這些,一臉焦急,大聲喊道:
“快,開快點!得趕緊到海河精神病醫院,晚了可就麻煩大了!”
孟良崮不敢耽擱,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嗖”地一下衝了出去,像脫韁的野馬,一頭紮進風雨之中。
後麵的保鏢車也緊緊跟上,在風雨裡組成一支疾馳的車隊。
與此同時,海河市機場外,兩輛車子風馳電掣般駛出。
盧星海坐在副駕駛座,看著窗外的暴雨,長舒一口氣,嘟囔道:
“還好飛機降落得及時,就這鬼天氣,根本沒法起飛。”
常征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
“這次出門運氣不錯,一路都順順當當的。咱們到海河市了,要不要聯係劉常興?”
盧星海沉思片刻,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聯係他。劉常興年紀大了,學曆也不高,一直沒碰上啥好機會。這次可是他最後的機會,我都給他安排好了,就看他能不能抓住。我相信他不會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