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嶺應了一聲,乖乖閃到一旁。
可肖光亮不同,眼巴巴盼著李凡給他治病呢。見李凡出來,幾步上前,語氣急切:
“李先生,要是您覺得一千萬少了,我還能加錢。您就行行好,抽個空給我治治唄。”
李凡麵色冷峻,心裡琢磨著,要是宋良久介紹來的,看在人情和錢的份上,倒可以考慮。
但眼前這人,實在瞧著不順眼,直接硬邦邦地拒絕:
“沒空。”
肖光亮一聽,瞬間急得不行:
“李先生,那我這病可怎麼辦啊?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李凡語氣平淡,不帶絲毫起伏:
“現在仿生肢技術挺成熟,能適應各種動作,對你來說不是挺好的選擇?”
肖光亮麵露尷尬,苦著臉哀求:
“那哪能跟自己的身體比啊,用著太彆扭了。李先生,您醫術高明,就救救我吧。”
李凡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少做點那種事,也不至於遭這罪。”
肖光亮還想再開口,可李凡已經跟著高星大步走遠,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王峻嶺聽著兩人這番對話,一頭霧水。
等李凡和高星走遠了,他碰了碰楊家那人的胳膊,一臉好奇地問:
“領導,剛剛說的仿生肢,真有那麼神?還能隨意調節,啥動作都能做?”
邊說邊忍不住往肖光亮腰下瞟了一眼。
肖光亮臉色一沉,怒聲嗬斥:
“少廢話!以後誰再提這事兒,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王峻嶺見領導發火,嚇得一哆嗦,趕緊閉上嘴,大氣都不敢出。
沒過多久,一輛車朝著南郊方向飛馳而去。
開車的李凡抽空問了一句:
“楊崇善家在南郊?就他那身家,咋會選住南郊,真讓人想不明白。”
高星搖了搖頭,說道:
“這隻是他臨時落腳的地方,方便辦事罷了。”
轎車徑直往南方奔去。
隨著路程推進,車窗外的景象愈發冷清,路上車輛寥寥無幾,行人更是難得一見。
當車子行至海河南橋,高星突然坐直身子,臉上帶著幾分謹慎,開口說道:
“李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一下,我看您氣定神閒,舉止不凡,冒昧問一句,您是不是在醫生呢?”
回想起在包間外的場景,高星心裡就直犯嘀咕。
當時,他無意間聽到肖光亮佬願意花一千萬求醫治病,本就驚訝不已,更讓他震驚的是,肖光亮麵對李凡時,那恭敬的姿態,簡直就像對待一尊大佛。
要知道,在海河市,肖光亮還是有一定能力的,找幾個名醫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那些名醫平日裡可都盼著能和楊家攀上關係呢。
可如今,這位李先生卻能讓肖光亮如此低聲下氣,這一千萬的治療費更是離譜,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李凡頭也沒回,聲音平淡:
“沒錯,我是,有問題?。”
“李先生,你誤會了。”
高星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
“李先生,實不相瞞,我父親患有嚴重的高血壓,現在服用的降壓藥不僅效果不佳,還產生了諸多副作用,隻要能治好,費用方麵您不必顧慮!”
高星心裡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副市長的位子,全靠父親在背後運作。
父親就是他官場的靠山,要是父親倒下了,他這個副市長的位子,估計明天就得換人坐。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治好父親的病。
李凡微微挑眉,透過後視鏡瞥了高星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吃什麼藥?你不是剛剛說過了,還問我乾嗎?”